在春天的某一个白日里,哥十个带着包裹一行来到村头一个破旧的桃园里。
说它破旧是因为它曾经是何等的辉煌夺目,相比于在同一片大地的其他土地,它的围墙将它包裹的严严实实,来自西伯利亚的遥远寒流只能擦着围墙无可奈何的离去,将更多的愤恨播撒到旁边的麦地里。而如今有些围墙已经破旧坍塌,整个院子外围像被某个巨人啃过一样,我想大概是怀恨在心的寒流把积攒的愤恨在某一天尽数发泄了出来。但是在亭亭玉立的桃树面前它们怜香惜玉起来,只带走一些花瓣装饰自己便离去啦。
在欣赏完桃园的美景,找好合适的地方后,一人拿出了白酒,海碗和一把匕首。其余人按照原本商量好的计划,以年龄为顺序站立,脚踩着厚实的黄土地,身子挺立端正,虔诚的站立。那人将酒倒入海碗里端着,把匕首递给第一位站立的人,那人揣着虔诚的神情接过刀子和海碗,用刀子在自己身上留下伤疤,将红色的血液流入海碗中,随后把刀子递给旁边的人,旁边的人重复头人的神情,动作,直至最后一人。
白酒被不同血型的血液染成了红色,那些红色交融在一起。他们跪下啦,虔诚的跪下啦,他们读着在若干年前那三人读过的句子,和书中的他们三人那件事相比,虽时间不同,地点不同,但神情高度一致,一阵风来,誓言和粉红的花一起消失在了枯园里,可能飘向远方了吧。
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感知书里那三人的那件事,我敢肯定他们绝对没有读过那本书,只是从某些人的嘴里听过罢了。对于读过那本书那件事的我来说,他们却好像是同一个人。那份虔诚穿越了时间和空间,最终显示在了我的眼前。
他们离开了,一些都被来自遥远的西伯利亚寒流收拾完毕,恢复如常。但我相信,正如西伯利亚寒流将花和种子带去远方一样,这些种子也被带走啦,不过,这些种子落根的地点是他们的心里,在某一个合适时间开出绚丽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