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位流浪在草原的诗人,一个五音不全的歌手,我独自走在广袤无垠的草原,背包里装着烟,口琴,诗集和酒。
开心时抽烟,难过时喝酒。
我流浪于六月的草原,耳边微风轻漾,鼻尖青草芬芳,目光所及一片盎阳。我却不清楚目标在何方,因为我的梦没有方向。
六月的草原潮湿而清香,我却独自流浪。
世人都不认为我是一个歌手,一个五音不全却想站在歌坛的人怎么去做一个歌手,可年轻的我却又去做了一个歌手,十年岁月沉淀,我并没有成为一个合格歌手,因为没有一个六音不全的人可以作为一个合格的歌手。
最终我放弃了去做歌手,背上一个破旧的背包,就来到了这儿,一个人。
走了好几个小时也没看到草原营地,太阳日渐西沉,我离开了城市的缝隙,却走向了草原的沟壑,这是人生的低谷,也是未来的迷茫。
忽然想躺下,躺倒在绿的海洋,青草将我埋葬。我将青春和梦想埋葬。
抬头看着晃眼的日光,心却不再震荡。掏出口琴,吹出一曲忧伤,拿起手边的酒,咕噜咕噜几大口填补这忧伤。
远处马蹄却击碎我的忧伤,我爬起来像远处张望,马儿上坐的是一位姑娘。
六月的草原只有草的芬芳,我却好像闻到了由远至近的栀子花香。
马蹄声至,花香亦至,我收拾起阴霾的坏心情,想给她一个明媚的微笑,嘴角却弯不起弧度,她却伏下身子,伸出手,我不假思索,接手,侧身,上马,马蹄顿起。
我感受马背上的颠簸,闻着咫尺的馨香,风儿从耳边吹过,我感受到身体里细胞对自由的渴望。
马蹄滴答,姑娘唱起了草原民谣,悠远绵长,我取出怀间的酒饮了一口,呼出胸口最后一股城市的浊气,也扯开喉咙放生歌唱,从未如此肆意洒脱,歌喉间充斥着塞北独有的严肃和沉重。
吁~~~
姑娘停马,回身,夺酒。
沿着我嘴唇触碰过的壶口饮了一大口,然后说了一句:好酒。
六月的太阳已经挂在鄂尔多斯的正上方,我爽朗的大笑:姑娘,草原正绿,心情正好,可否和我一起唱最美的歌,饮最烈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