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同学聚会小记
为时两天的大学同学聚会,在今年的夏末缓慢又仓促地开始与结束了。聚会来得有点随意有点晚,结束又快得令人猝不及防。很像是一场梦,一场过去与现时的梦,一场清醒与糊涂的梦。32年前的年轻与今天的些许苍老,其间的经历与故事有几人知晓?
老班长高山主持了第一天的聚会,她的声音还是那么高亢有力。王平的主旨发言洋洋洒洒,力图总结展望彼此的人生精华。李冀平与李冰表演了令人百看不厌的维吾尔舞蹈,身段与舞姿仍然优美。杨志馨的歌声仍是中气十足,马登杰的笛声也如从前悠扬动听。一切仿佛是当年的风华正茂壮志凌云,一切又都显示出岁月无情的刀所镌刻的深深的印痕。蜻蜓点水式地的几句作家、舞蹈家、歌唱家、书法家、旅游达人、政治家等的褒奖评价,如何能填补32年时光的铁锹所产挖出的漫长沟壑呢?
接下来的聚餐饮酒,邻座间的聊天也难免零碎突兀与浮光掠影。没喝好酒的欲言又止,喝多了的躺到了沙发上。半中间,马登杰又将我和另外5个同学拉往了昌吉。这个插曲让我多少有点新鲜也感到些意外。在昌吉,先后看望了患小脑萎缩症的江海波和检查出得了肺癌的丁巨年。江海波已是行动艰难,坐在了轮椅上;丁巨年脸色也显露出些许惊扰忧郁。江海波说话都有些费力,但却说他背会了大半本唐诗。我是几乎背不会任一首诗了,对他的话惊讶之外也有着那么一点点怀疑。我说海波你给大家背一首听听吧。刘长虹点了李白的《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江海波背了,那么长的诗竟然极少停顿与差错地背下来了,赢得同学们一阵热烈赞扬的掌声。丁巨年更是用二胡给我们拉了一首又一首多情的老歌曲,会唱不会唱的我们跟着吼叫凑热闹。看望病人的同学,每人为二人各留下200元略表心意。
第一天的聚会参加的是25人,第二天的白杨沟之游减少了5人。这5人中,几乎都是我没怎么说话的,遗憾无可奈何地滞留在心间。
白杨沟我是去过两次的。其他同学也大多去过。人又分成了两拨,一拨去看瀑布,一拨在聚餐点说话。我以为都去看瀑布,就去了,看过并无多少新奇的感觉;后面才发现有15人没到瀑布那儿。返回后,接着又是聚餐喝酒,但时间更短,彼此有一句没一句地拉扯着无关紧要的话题,一切仿佛只是在漫不经心地走程序,等待着结束时刻的到来。
这次聚会,我与刘长虹、杨志馨、易自然、邢怀众、何国梁、马登杰等多在一起,说了不少话,可以说了无遗憾于愿足矣。但与更多的同学,却没搭上几句话,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知何时再能谋面!
作为主持的高山曾提议每个人说说话,介绍下自己,我以为是很好的交流方式,毕竟大家比较了解的人只是少数,可惜没能坚持。
虽然感觉聚会有点程式化、表面喧闹与交流不够深入,但我还是被感动着激励着甚至幸福与骄傲着。你看,李冀平与李冰的舞蹈惊艳全场;高山背诵的长诗《老有老的骄傲》更有着豪迈自得的气概,马登杰已经出版了3本学术类著作,杨晋璧写的长篇历史小说即将出版,邢怀众手上也有10万字的小说手稿想要面世;病着的人勇敢面对,没被病魔压到;高山、赵凤英、吕开娥、王平、易自然、唐玲、马登杰等为同学聚会旅游的事忙前忙后热忱满腔;老安、单凯与邹作然等身体欠佳也坚持参聚,吕少华、李玉泽等远道而来;所有参加的同学如焦奚敏、王力、王志英、周桂芳、赵继志、王纯幸等都怀有一颗赤诚友爱惜缘之心......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聚会是会有瑕疵的,这很正常。但瑕不掩瑜,我的同学身上品行上的大美纯情令我感动令我骄傲催我作为,我由衷地为你们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