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左灵初次见面的前一个月,我仍沉湎于与张闱的半死不活的恋爱当中。
张闱比我小两岁,身材比矮个子女生高,比高个子女生矮。相貌平平。
名字似乎很女性化,可她却剪着一个让男人倒胃口的短发。
我曾经不止一次明确表示,她的发型足足让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降低了不少两个档次。
一般情况下,留短发的女人,身材都会不错,比如胸和屁股都长得恰到好处。
我对她的发型颇有微词,可她却不失揶揄地把手望窗外的大马路上一指:“你喜欢薛宝钗那样的类型,那就去追嘛,满大街都是长发飘飘的淑女嘛!”
我生气了,鼻子里“哼”一声。不想理她。
张闱爱我,胜于我爱她。因而她总是处于比较被动的境地。
假设我在一天之内多次这样打击她,让她气馁、委屈、伤心、崩溃,那么她就会在晚上变得很敏感。
尽管她变得很冷漠,表面上看似乎不想再和我交谈,可比起我发自内心想离她远点的想法来,她的做法更让我反感。
我知道,只要我对她稍稍有一点动作,
比如抱她,摸她,在夜里需要她,她就会摇身变成一个有恃无恐的女主角。
这是令我倍感懊恼的。
再怎么说,正常的生理需求,
我还是希望能尽量遵守。
讨厌她的男人婆性格和需要她的女人性特征,这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她为什么就是不理解呢。
白天挣扎着,容忍着,可到了晚上,她还是不可一世地发飙了。
发起飙来就变得又脆弱又敏锐。
我唯一的深刻体会就是,不能再碰她了。
12月的深圳,阴冷的夜让人无法成眠。
我们俩沉默着躺在一张毫无欢乐和情趣的床上。
我的脑海里构思着一些诸如从背后揽住她,或者她从背后揽住我的无聊事件。
但我的手机响了。
一条短信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捂着被窝里,打开手机短信。
明天给你。
四个字的短信,没头没尾的,很明显是别人发错了信息。
我懒得回,合上手机,往床着柜上一扔。迷迷糊糊地就睡了。
黑暗里,张闱起来了。我下意思觉得她是去上厕所。
这个女人,小小年纪就养成了一天晚上上三四次厕所的坏毛病。
可重要的并非这些。
第二天一早,她就拿着这四个字的短信质问我:“是不是薛宝钗发过来的?”
她那夸张的短发,像一只鸡毛掸子似的,真是令人作呕。
我说:“别说薛宝钗了,我就是爱上焦大,都比你强。”
张闱一愣,又问道:“她什么时候把东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