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之中,希望至美。至美之物,永不凋零――《肖申克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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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之路。

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太多美好的事物。那是上帝之手,在创世之初赐予世间万物的。人类以及除人类之外的世间万物共同生存繁衍于这片苍茫的大地之上,阳光、空气和水,为大家所共享。而自由,似乎是每一个生灵的权利。

然而,在《肖申克的救赎》里面,有一群被剥夺了人身自由的人。

监狱、牢房、苦役、暴力,浑噩的时光,堕落的灵魂,浑然天成。所有犯人带给人的感觉几乎都是沉重、阴郁而可怕的,肖申克监狱里面的罪犯当然也不例外。不管他们当初因何入狱,在这里,他们恶劣的本质是一样的,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那便是罪恶。不可饶恕的罪恶。至少目前来说是如此。于是,他们正走在自我救赎的道路之上。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人,便有帮派,也有善恶。只要有故事,人的故事,便有是非曲直冤假错案。据说,肖申克监狱里的罪犯都是被冤枉的。你相信吗?让我们走进这个震慑人心的故事当中。

主人公安迪,一个被指控枪杀了妻子的银行家。他说:厄运无处不在,它总会击中某个人。就像风暴来临,一些人坐在客厅里赏雨,隔壁的房子却被摧毁。这次轮到我了,如此而已。

监狱里的生活,单调、乏味,除了正常的生活起居,犯人们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工作。安迪最初是被安排在洗衣房,这里洗衣机震天作响,他参与流水线工作。一份他不怎么喜欢的工作。

读了这本书,你就会知道,在这所监狱里,人性本善的论调还是站得住脚的。好人多于坏人,在监狱这个最不可能的地方得到了令人吃惊又满意的证实。瑞德,是安迪的朋友。汤米,安迪是他的导师——帮助他在监狱里取得了高中文凭。还有布鲁克斯,在监狱待了几十年,等终于获释,却在自由的世界里悬梁自尽,外界那个自由的地方对他而言没有安全感。还有,还有很多,这些人是这所监狱的好人。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被法律和纪律所侮辱、所损害的,然而,他们也在彼此侮辱和损害着。

肖申克是个小型社会,除了一个监狱本该有的监区、禁闭室以及正常生活所需的厨房、食堂、淋浴室、医务室之外,许多正常的社会组织这里都有。木工车间、牌照车间、装卸处、洗衣房等地,是犯人们在监狱内服劳役的场所;礼堂、礼拜堂、图书馆、放映室等地,是劳动过后放松精神的地方;监狱后院、露天看台、操场等地,是劳动过后放松肉体的地方。犯人们的牢房是相互独立的,夜晚,他们甚至有自己的私人空间。看起来,这是一座趋向理想的监狱。

虽说他们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做苦力,食堂里吃的东西品质低劣,但总归还有些精神放松的地方。人权,在这里似乎多多少少也有点体现。但,这似乎又是在说笑。因为这里缺少的是自由。活动的自由,精神的自由。

自由,不仅是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还应该是你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而对他们而言,无论是想做的事,还是不想做的事,都不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来。不管你正在做什么,都得在持枪守卫的监视范围内。这便是一个监狱为什么被称作监狱,这是监狱的本质属性。看似不公平,其实是再公平不过。监狱就是惩治犯人、改造罪人的地方。

这个社会有贪污,有贿赂,有迫害,有谋杀,却几乎没有诗歌、音乐、阳光和酒。

安迪曾经是个出色的银行家。在汽车牌照车间的屋顶上,他冒着生命危险送给哈德利一个“免税的礼物”,从而为他户外干活的“工友们”每人赚来三瓶啤酒。瑞德说:我们坐在那里,喝着啤酒,阳光照在肩上,感觉就像个自由人。仿佛在修理自己的房子。仿佛成了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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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戒酒的安迪看着他们,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那个时候,他找到了做一个正常人的感觉。作为一名罪犯,他运用正常人的思维,正常人的行为,在称作监狱的地方,为伙伴们换取利益,同时,为自己也为他人赢得短暂的精神自由。

在那之后,哈德利和米尔特手持警棍将无数次骚扰安迪的鸡奸犯“三姐妹”之一打到生活不能自理。不多久,典狱长帮安迪找到一份和他学历相称的工作——监狱图书馆。

在这里,安迪作为正常人的另一个打算便是扩张图书馆。他以他不懈地毅力,用了六年的时间,每周一封,向州议会写信,最终为肖申克的居民们申请来拨款基金,变不可能的事情为事实,同时还附带着几十个包裹,一批二手书籍和其他杂物。

当安迪撕开一个包裹,把一台老式留声机费力地抬到桌上;当安迪在一摞摞旧唱片中急速地翻找,找出莫扎特的《费加罗的婚礼》,将音臂放在他最喜欢的一段乐曲上;当安迪冲上去锁上前门,回到桌前固定好播音的扬声器,鼓足勇气,把所有的控制键都打开;

——莫扎特的音乐瞬间传遍了监狱各个角落。
——整个监狱的犯人,不管他原来在做什么,全都停了下来,停车场……厨房……装卸处……操场……麻木的监狱生活本身……一切一切都慢慢停了下来……一点点停了下来。没人动,没人说话。所有人只是站着、听着、恍如梦中。

为了短暂的惊艳瞬间,安迪被关了两周禁闭。当然,多大的代价都值得,因为那一刻,安迪不仅自己将肖申克逐出内心,还让每一个与他活在同一世界的人都感到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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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安迪继续给州议会写信,将飘着松脂味的杂物室,变成了全英格兰地区最好的监狱图书馆。

可以说,安迪是肖申克里唯一一个没有被灰暗世界吞噬梦想的人,他自始至终都有一颗自由的心,怀揣动人的希望。

也是在这里,安迪开始了给守卫报税的工作。给他们提供财务咨询。最重要的是给典狱长做账。安迪这个在外界正直无欺的银行家,在监狱里脱胎换骨为一个出色的财务运作高手,他不得不成为一个出色的骗子。他让脏钱流通、过滤、漂洗……股票、证券、免税公债…他把钱洒向全世界,等它回来的时候……比处女都干净。

当艾米无意中将安迪的罪过澄清,当安迪终于可以有了一个以无罪获得自由的机会,典狱长诺顿与警卫队长哈德利却残暴地将艾米击毙于监狱大门前,以越狱为由。典狱长大叫着威胁安迪:他会把他从舒舒服服的单人间里拖出来,让他和最野蛮最强壮的鸡奸犯住在一起;他会把他的全部心血付之一炬,他们像野蛮的印第安人一样围着火堆跳舞。

在监狱这个微型社会里,作者让我们看到一只庞大的黑手,一张巨大的黑网,这个无底深渊远比肖申克本身还要黑暗。

在肖申克,安迪唯一不缺少的就是时间。白天,他经营图书馆,开办识字班,给很多像汤米那样的年轻人提供学习的机会,帮助他们取得高中学历。在漫长的黑夜里,安迪旷日持久的打磨棋子,想尽办法消磨时间。

安迪说:要么积极生存,要么赶紧去死。他的希望与自由,远在太平洋上的一个叫做芝华塔尼欧的小地方。据说,那是一片没有回忆的海洋。在19年的每一个漫长的黑夜里,安迪用一把八到九英寸长的微型锥子凿出一条自肖申克通往墨西哥蓝色海洋的自由之路。顺道还没忘了将“肖申克的腐败与谋杀”提供给警方。

这是一个惊心动魄的、逆转乾坤的精彩好戏。

肖申克里的每一个居民,虽然向往外界的自由,却无不被这些高墙体制化。像老布鲁克斯一样,尽管在暮年迎来期盼已久的自由,却完全不能适应那个“喧嚣、杂乱、没有规矩的世界”,在这样的世界里他们感觉到恐慌,没有安全感。只有选择自杀,才能找到回家的路。那种被囚禁的感觉,那些高墙,是唯一能够让肖申克的居民感到幸福与安全的伟大的祖国。

书中有这样一段话:这些墙很有趣。一开始你恨他,然后你学会适应它,过了足够久以后,你就再也离不开它了。

只有安迪自始至终鄙视这堵墙。他为肖申克所做的所有一切,都证明了他要继续做一个拥有自由精神的人。“肖申克的救赎”,在他一己力量之内,救赎的绝不仅仅只有自己。那片国土上的居民都等到他的救助。典狱长和警卫队长的结局更是给他的同伴们出了一口气。他们乐意谈起他,他的故事总会令他们开怀大笑。

最重要的,他以自己的精神和行动感召着他的朋友瑞德。当瑞德终于挣脱了曾经困住老布鲁克斯的梦魇;终于来到梦中的海岸,我们便知道了,肖申克监狱,对于他们而言,是囚牢,也是自由诞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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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心里,有一块地方是无法锁住的,那块地方叫作希望。

自由之路,就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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