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2012年4月29日在妈妈的陪伴下去了县医院,医生一通检查后告知,宝宝没有出来的迹象,估计还要再等几天。
我说,已经超预产期一周了呢,不等了,择日不如撞日,明天让他出来,可好?
医生被我逗乐了,让我明天一早过来,安排8点的剖腹产手术。马上给在上海的某人打了电话,说了我的决定,他连夜赶了回来。
当天晚上我洗了头洗了澡,躺在床上,有点恍惚,感觉一切像在梦中,预设的各种可能性一个都没发生,到最后,居然可以自己决定宝宝的出生日期。实在有趣!
02
第二天我们早早到了医院,我和医生说,能否给我打催产素,我想顺产,听说顺产对宝宝好。我的想法让我觉得自己很伟大!
只可惜这个伟大的想法还没开始,就被医生和我妈扼杀在摇篮里。
医生说:“你确定想好了吗?胎儿挺大的,你个子又小,别到时遭两重罪呢。” “医生,直接剖腹产,咱不顺产了。”我妈在一旁赶忙接话,听到医生说受罪,她比谁都紧张。
就这样,我晃晃悠悠地自己走进了手术室,在医生的指引下,躺在了手术床上。
03
麻醉师拿着一根长长的针管,从腰椎处开始注射。做好了疼得龇牙咧嘴的准备,然而只有微微发胀的感觉,我认为,这得益于麻醉师的高超手法。
约十来分钟,胸部以下就失去了知觉。医生说,动动脚趾头试试看。我使劲全身力气,回复曰:动不了,脚趾头不是我的了。
“可以开始了!”主刀医生下达了命令。
顿时,手术室的气氛变得静谧而紧张,而我却异常清醒,颇有一种英勇就义、临危不惧的气势。
04
不一会儿,一种细微而锋利的“咝”声划开凝固的空气,那是一种几乎难以察觉却异常清晰的声音,我知道,是手术刀割开了肚皮。
好在麻醉效果超好,我感受不到一点疼痛,只觉得肚皮又厚又麻,像是有风灌进来,凉飕飕的。
接着,整个肚子被不停地拉扯、搅动,我竟有点迷迷糊糊地想睡觉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剧烈的拉拽、按压,仿佛把我从梦境中拉回,伴随着有些恶心想吐。
我含糊不清地问医生还要多久,“马上就好了,再坚持一下下,就能看到宝宝了。”医生的声音有些喘。后来,我才知道,此刻正是她们最耗费体力的时候。
又过了一会,“哗啦”一下,我感觉肚子突然空了,紧接着“啪啪啪”一阵拍打,“哇…” 我听到了期待已久的属于我的那一声新生命的啼哭,如同乐曲初奏。继而穿透寂静空气,宛若天籁之音回荡。
05
“恭喜恭喜,一个健康的小伙子,来,先跟妈妈亲一亲。” 医生把儿子抱过来,小脸轻轻贴在了我的脸上。
我扭过头看他,白白胖胖的,头发乌黑。
不觉一滴泪悄然滑落,我知道,那是欢喜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