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在敷着膝盖的药包,有如针刺般的灼热感在膝盖那小小的表皮面积上持续发生,活像一把跳跳糖在口腔中均匀地兹兹作响。
我不自觉地不停变换腿的姿势,所以说,身体本身就会趋乐避苦,我的大脑只是后面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我曾经想过,我要给我家男人也用一用。他前些天因为写字楼停电,一口气上21楼,后来膝盖就疼了。
但是,我明白,他不会用的。
后来周末我跟他提起,但我说的是敷他上次扭伤的脚背。
那不识好歹的男人和我说,不用不用,我已经不疼了。
我觉得很奇怪,这东西假如是他自己买的,我相信他也能忍受这针扎般的烧灼感。但是我自用再推荐给他的,他就不能接受了,为什么呢?
但反过来,我也是一样的。
这说到底,我们是相信自己的选择,我们更信不过身边最亲近的家人。
也许,是因为我买的时候,我已经对疼痛有预判,所以我能接受。而如果是队友推荐的,我因为少了那一层预判,即便他告诉我这会痛,但我还是无法有那许多的忍耐。
成年人总是这样。包括我给我爸买过我治膝盖的药,他用了2次偏说膝盖更痛了,我只得作罢。我给我妈吃顺势小糖丸,我妈说那糖丸一直卡在她喉咙口。
可能吗?那只是糖丸。没有实质的药物成分。糖谁没吃过,而且是梧桐子那么大一粒。
我后来就觉着,父母年纪大了,我又不是行医的,虽然想帮忙,但是他们对从小毛手毛脚的我,几乎没有任何信任。
我还是不干预的为好。
虽然,我总是忍不住想干预。前两天,电话中老爹说他忽然全身起疹子,去医院开了些药,不过是抗过敏的,激素的药,我吧,对西医真的是有很多固执的偏见吧,我总觉得他们不是在治病,他们致力于掩盖症状,致力于暂时地转移问题。
老妈眼睛周围皮肤过敏,去医院,也是开的激素药膏!
这药膏能解决问题吗?
用脚趾头想想吧!
我想想还是要去帮他们,但是离得这么远,我第一不可能开药给他们吃,但总觉得皮肤的问题,外洗外熏外涂的总是可以用一些吧。
又怕,万一又个啥排病反应的,我爸妈又得埋怨我。
按理来说,没有信任,是真的不该插手他人的身体健康问题,即便是至亲。因为,帮不上忙啊!
人生,人生,人生,是这样!年轻的时候,不能接受无奈。年长了,才慢慢知道,不强求,轻放过就是对自己对他人的最大宽容。
另外,今天看小孩的书,上下五千年,林汉达先生著。里边说到曹刿论战,“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好像是初中学的古文,现在读来才觉得,这里边也是做事的道理,很多时候,就是一鼓作气,再鼓就感觉衰了,拖延着拖延着就怎么也提不起劲再做了。
今天继续读刀锋吧。昨天读到一段有意思的话,“喜欢听故事和喜欢看跳舞和摹拟表演……同样是人性的自然倾向。从侦探小说的流行可以看出这种爱好至今不衰,连第一流的知识分子也看它们,当然并不当回事,可是的确看它们;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们唯一放在眼里的那些心理的、教育的、精神分析的小说不能满足他们的这种特殊需要嘛!”
我觉得毛姆的这番话很有趣,在于,原来再高级的知识分子,在某一领域的专家,都有其不甚高雅的尘世的娱乐方式。
大学教授也看爽文吧!
要是他不小心掉进去的话。
我不怎么爱看纯故事情节的东西,因为情节会勾人,但是,只有有细节有思想深度的文字才会让人获得阅读的满足感。
而且,被情节吊着,是一种令人讨厌的感觉。
这是为什么,我看网文会三下五除二看完,实在太长,就会直接跳到最后把结局看完,就当是给自己的开始给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