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基础写作》的课程上学到了刻画人物的几种方法,课上举例鲁迅先生笔下的祥林嫂、阿Q、孔乙己的肖像刻画,我对此若有所思。
怎样描写一个事物或者人物呢?方法很多,表面刻画:外貌、服装、动作、神态,当然这是浅层次的,人们会关注这些表象,“初印象”这一词就是基于一个直观的感受而来的。
但外貌可以伪装,心理却往往不能。
海明威《老人与海》中桑地亚哥在黑夜四起的海上持叉而立,捕鱼的小船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飘飘荡荡,他孤身一人战斗,他外貌衰老、羸弱,他多么无助……可人们往往会惊讶于自己眼见不为实的那一刻。老人便是如此,桑地亚哥力竭了,他想起多年前在西班牙地下赌场的那一次豪赌、博弈。那时候的他力量是多么的强健,掰手腕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他最后胜利了。
在厄内斯特•海明威先生笔下《乞力马扎罗的雪》中也刻画了另外一种人物:我。我是一个作家,女人如此爱我,我也爱着她,但我明显感觉到她爱我的炙烈,我也有过一丝忏悔。汽车在持续多天的越野中抛锚了,我的腿伤因没能及时处理而危及性命,包扎、消毒早已来不及。她在夜色来临时打猎归来,打到一头羚羊,她说肉质鲜美,对我的伤口早日愈合有好处。她使患着厨子起锅烧炖,喧闹声吵醒了睡意昏沉的我,我在夜色渐起的时候从梦境中苏醒。彼时夜光微澜,我听到她说要炖肉汤给我,我不要,我想起了以前前的总总,在列车进站时下着雪的荒野、船驶过博斯普鲁斯海峡,我和她争吵——我多么热爱和她争吵,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厘,亦是如此。
通过上述两篇,大可管中窥豹。刻画人物最终的落脚点还是他的内心,像是书写字体一样,只看其形,不见其神,是不得入书法一途的。当然,外貌固然重要,人们首要重视的也是直观映象,哈哈,本源可不是它,读书、写字、看人、处事,用中国话说,为什么有美感呢?
那是因为:有神韵。
2019年5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