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味中国 31 海南文昌鸡

海南省,文昌市,海口市,2018年3、4、5月。

文昌市在海南省北部,海口市以东。

据称,文昌鸡是海南独有肉鸡品种(我估计也就是三黄鸡的一种),用文昌鸡做出的白切鸡(上海称白斩鸡)是海南餐饮的代表。海南的名菜,文昌鸡排第二,没哪个动物敢冒到第一。在海南(其实两广都一样),鸡就是凤凰的地位,有“无鸡不成席”之说。

海口市老城区有一种传统的小饭馆,名字就叫“炒鸡店”,主打的菜式是爆炒鸡块。我试过,干干爽爽没汤汁,可见火力之猛,烹饪时间之短。如果你和我一样,是中老年的牙口,试一次就够了,不然出门左转200米是牙科医院。至于为何如此难嚼,过了很久我分析出其中的道理,留着以后再说。

据说,文昌鸡都是散养的,吃榕树籽,饮万泉河水,住山林中,甚是逍遥自在。不得不承认,这种鸡确实存在,只是你我都很难吃到(见本系列《寻味中国 20 鄱阳湖畔土鸡汤》,也吃不起。野生散养的成本太高,出栏时间长,尤其是单位饲养面积太大,把海口市+文昌市抹平了改成鸡场也不够你们这帮游客胡吃海塞的。

白切鸡这一烹饪技术历史有多久了?没法考证。“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在中国的南方,尤其是炎热的闽粤之地,鸡是千百年来老百姓最适宜的蛋白质来源,大型动物既不易豢养,屠宰后又难以保存。鸡的体量不大,无论是一家人还是来个客人都既能拿得出手,又不会有剩余。烹饪的技术中,白斩最简单的,光鸡丢水里煮,熟了捞出来蘸着调料就能开吃,有刀就斩,没刀手撕。

说起来简单,白切的难度又是最高的。因为是纯纯粹粹的原味,可不像川菜那样能靠调料遮掩,鸡的品种、月龄、烹饪时入水温度、时间、冷却方式等等,稍有差池,就会让两广海南这帮从小吃鸡的老饕们不动筷子就能看出来。比如,地道的白斩鸡滚水出来后要投入冰水,使鸡皮紧致,达到最佳美容效果,一般店家未必都会这么做。

至于我们这些北佬,吃起来也差不多。对特定菜式的精细的判别力是童子功,从小到大养成的,别指望一个成年的外人能学得会。我专门跑到文昌去吃,也没觉得和海口有什么差别,回忆起广州白切鸡,好像也差不多。因此,肉质细腻酥软喷香扑鼻之类话也编不出。文昌鸡皮薄个头小,这确实是个特色。

白切鸡火候最难掌握,时间短了不熟,长了肉柴。界线是肉恰好断生骨头里还带血。据朋友说,在本地乡村里吃的鸡,肉里也有血。

我还没见过,有机会一定试试,茹毛饮血的生活,听起来就特刺激。

提示:个人总结出从外观鉴别文昌鸡的方法是,看鸡的个头是否小,鸡皮是否薄。地道的文昌鸡,盘子里不能只有鸡肉,还应该有什么?各位可观察以上四张照片,是笔者在几处吃的文昌鸡,猜猜哪一盘最地道?

后记:

本篇又是海南。因为笔者在海南,照片素材也容易获取。本系列有个规矩,所有照片必须是自己拍摄,绝不用外人的。这就会造成一个问题:适合这么一个短篇的三五张配图,很难凑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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