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的夏天,在备战艺考、高考,十年的正经学习也快要结束了,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觉得有些必要写点什么纪念一下那五年、那个人。
从第一眼,似乎就奠定了那五年的遥望。我从楼梯走下,顺着一缕缕阳光,眼神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光线正好,像是聚光灯,闪耀着舞台上的那个人。是一眼心动,一路上心心念念的都是他。其实他长得并不好看,也不高,瘦瘦的,带了一副像是老干部的眼镜,在人群中并不出彩,但那一刻,我似乎看不见别人,只看见闪闪发光的他。
因为那个男孩,我成功地爱上了他所在的社团课,且学的还不错。有一天老师单独叫我们两个battle,我和他的距离似乎更近了,从远观到近赏,在同一张桌子上,面对面地进行比赛。之后,我们被寄予厚望,成为社团中唯二两个被选拔参加比赛的同学,但很巧又不巧的是,我们同时要参加数学竞赛,并且,时间冲突。我弃了数学,而他,恰恰选择了数学。比赛当天我才知道,时间变更了,一个上午一个下午。后来,我拿到了那张一等奖的奖状,我欣喜于自己全力以赴有了回报,但内心却空空的缺了些什么。
五年级升六年级的暑假,我妈应邀去杭州参加了一个活动,结束以后,我们一家人决定在附近转转。不知为何,我一心只想去科技馆,而非常凑巧,遇见了。上二楼的时候,有两个男生跑着,从我面前掠过,像是电影的慢镜头,我非常清楚地看见他朝我瞥了一眼,便朝他的朋友跑去。之后,我几乎每到一个展区,都会看见他。在某个展区时,我鬼迷心窍地和我妹妹两个人走向一个有电子屏幕的圆形桌子,起初没有什么异常,边上的人也默默的看着屏幕上的介绍,但我突然抬头,看见了他就在我面前,一时紧张,跑了。
小学快要毕业了,照我的个性,其实会顺其自然按区里的分配上初中,但少时的心思让我止不住地猜测,他,会去哪儿。所有要参加考试的学校我都报考了,只是想看看人群中是否有他。幸运的是,他也是那种随遇而安的人,我和他分配到了同一所初中。
报道的那天,太阳很大,很热、很晒,所有的人都挤在保安处外面的阴影下,校门口都是车。我和妈妈把车停在了很远的地方,但刚下车,向校门口瞟了一眼,我就看见了他。那时的我,像是一瓶刚刚晃动过的汽水,快乐地冒着泡。
前两年,平平淡淡,我们都有各自的朋友,各自的班级,有时远远看见他,高兴很久,但也仅此而已。我总想着,维持这样的距离,和他做两条平行线,一直到高中,到大学。但九年级的第一次月考红榜,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
前两年真的没在学习,上课走神睡觉,而且下课后比谁都会玩。刚入学的新鲜劲儿过了,成绩也从一百名出头退步到了将近两百五十名。其实年级里有七百多号人,两百多名也,没有那么糟糕。但那天我好奇地拉着同学去看排名(毕竟是初中第一次放红榜),我看见他的名字在我们班级第一名的上一位。而我一直应以为傲,就算上课睡觉也没有落下的数学,年级第九,他第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就拉开了。那一年,我没有再想着和他的偶遇,真正开始学习,拉下的东西很多,物理化学理解不了,英语单词基本不会,思政虽是开卷,但我连翻书都不知道翻哪儿,在大家语文普遍110+的情况下,我拼死也就九十出头,但好歹中考前补回来了大半。最终,他去了重高,我去了普高。其实到后来也没什么遗憾了,每天最多睡五个小时才拼出来的学校也该是我能力的上线了。
高中以后,我再未看见过他,一开始还很想念,但后来,感情慢慢就变了味儿:我怀念自己年少的懵懂,却不再喜欢那个男孩。他就这样慢慢地淡出了我的视野。
高二,我的好朋友有一天突然说自己一见钟情了,并且当晚就要到了所有的联系方式,聊的火热。我感慨自己五年的小心翼翼,托同学要到了他的QQ。我跟他说了一大段话(大概就是介绍自己是谁,怎么认识他的,怎么要到的联系方式),还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他礼貌地回复我说:“对不起,我忘了”。其实早就猜到了结果,那五年不过是自己虚幻的妄想,但可能是放下了这段过往,我竟没有一丝的难过。
现如今,我们成了朋友,准确来说应该是网友。隔着网络,或许是我们最好的距离。
总之,很感谢他。因为他的存在,我拥有了很多本不会有的奖项,我在初三关头尝到了努力的滋味,我认识了一群更合的来的朋友,也经历了一段不会后悔、且于人于己都没有伤害的旅程。
其实青春的懵懂本没有对与错,只是在我看来,那个人给我的更多是激励,没有风花雪月的浪漫,却多了一份奋斗与热血。这是我的那个他带给我的,也是我认为年少时你们的那个他(她)应该给予你们的。
他给予了我一段美好的过去,我也在这段旅程中遇见了更好的自己。
仅以此文,回忆、告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