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阅读了泰戈尔先生的诗选,颇有所获,寥寥数笔简记于此。
前面部分是《新月集》,虽似言儿童之语,细品却良多趣味。《玩具》中写道:“你呢,无论找到什么便去做你快乐的游戏;我呢,却把我的时间与力气都浪费在那些我用不能得到的东西上。我在我的脆薄的独木船里挣扎着,要航过欲望之海,竟忘了我也是在那里做游戏了。”言浅义深,孩子的世界是充满哲学智慧的,我们说“学海无涯苦作舟”,而岂止学海无涯,人生更是无涯,曾经得到不代表永恒得到,欲望之中不代表情理之中。我们或许也会被玩具操控,被自己的欲望捉弄,那些不该空废的时间与气力,又要从哪里巡回?
后面的故事诗集也颇有风度韵味,有浪漫的故事也有悲情的故事,且说《密约》这一篇,风景为人而作,情节也跌宕而引人入胜。尊者与舞姬也不过是经历别离、鼠疫与重生的少年与女子。文中多处出现“杜鹃”这个物象渲染悲伤气氛,不禁令人联想中国古代文人笔下也莫若此:“杜鹃啼血猿哀鸣”“望帝春心托杜鹃”等等意象浮上眼前。最妙的是几经波折终于换来最后结尾一句:“今夜,邬波笈多特地来与你欢会。”眉头紧锁的读者终于可露出微笑,愿所有等待都不枉千里之外。
古来“诗无达诂,却可意会。”今来的诸多海外译本也仍能让我们感受别样的乌托邦意境。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以诗为鉴,亦可修身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