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 招子(1)

我正要出门去找妓女的时候,家丁叫住了我。

少爷,门主让你过去一趟。

我只好换了身衣裳,去大堂找爹。

爹是唐门的掌门,他总想让我继承掌门的位置。我不想当掌门,因为自本门创立以来,每一代的掌门都是和同族子弟拼命拼出来的。我没那个勇气,更没那个实力,可爹老是觉得我只差一个“机遇”,一个脱胎换骨的“机遇”……

大堂里,爹正坐在椅子上,面前站着一个男人。

见到我来了,爹朝我挥了挥手。

我走到爹身边,他指了指我,对面前的男人说:“这次的事,你带他一起去吧。”

男人答应一声,把头转了过来。

原来是招子。

我们两人是认识的,他是爹的得力手下。门里一个老人临死的时候,说自己还有个儿子,我们就在一个偏僻的村子里找到了他。在门里待了几年,爹就认他当了干儿子。

他对女人不感兴趣,只喜欢喝酒。我却只对女人感兴趣。有人说,他是喝酒的流氓,我是风流的君子。但酒色之间总有很多共同点,我们还是成了朋友。

然而我还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干什么。

“你要去干什么?”

“到江南,抓人。”他回答。

2

江南的酒馆。

有人要了一碗面。

他约莫有五十多岁,头发花白,身材高大,坐在一个角落里吃面。面里没有菜也没有肉,甚至连一点儿油水都没有,他吃起来却很享受。

正吃到一半,却有几个人从后厨走了出来,到他面前坐下。

几个人中,有男有女。

其中一人问道:“徐前辈,你为什么不点些其他的东西呢?”

徐老头笑道:因为其他的东西太难吃,而且吃这个,老板还不收我钱。”

“你吃什么他都不会收钱的。”

徐老头充满了疑惑,问:

“为什么”

因为我们早已把这家店买了下来。你不用担心老板吃亏,他虽然不会做饭,但是挺会敲竹杠的。

他更加疑惑:

“你们到底找我干什么?”

“我们只不过想见识见识您的武功”。

话还没说完,“唰”的一声,几个人的剑时事抽出。

“你们不怕死吗?”

“哼,我死那是学艺不精,你死就是我们成名的时候。”

几个人同时出手,刺的地方却不一样,有人削足,有人刺眼,有人撩阴,有人砍手,有人直取咽喉……徐老头不躲不闪,伸出了手,后发先至,双手急掠过众人。他的手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可就像刀子一样,被擦到一点,就连皮带肉,全落下来。几回合后,站着的只剩徐老头,其余的人就像是被乱刀分尸了一样,内脏手脚散了一地。

他大声叫了起来:“你们见识到了吧!是不是!要是还想见识,尽管来找我!”接着又喃喃自语道:“你们不要我的钱,我也不能白吃。”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钱袋,倒出里面的银子,用手指着数了一下。

来回数了几遍,叹了口气。他慢慢走到柜台前,微笑着问:“老板,可以借我点儿银子吗?”

老板眼珠瞪着,嘴巴张着,已被吓傻了。

面前的人经常来吃饭,虽然脾气很怪,可也算个不错的客人。可现在,他脸上带着血污,身上挂着不知道哪个人哪个部位掉出来的零散,还笑嘻嘻的要抢钱。

徐老头又问了一遍,老板可能没听到,也可能没法回答,身子往后一仰,笔直的倒了下去。

徐老头蹲下来,仔细查看,摸了摸他的胸口。忽然叫了起来:“蠢货!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死!害的我现在要买两口棺材了啊!”

酒馆对面是一座小楼,二楼正有一群人透过窗户观察这里的一举一动,正是唐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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