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更新一篇吧,人在长安大学,已经封寝半月余,实在闲了一点。感谢未取关的小伙伴和大伙伴们!
以下为正文
无数汽车载着他们的司机,如蚁般附在这座中心城市的皮肤上,车灯闪烁,朝圣般瞻仰着一夜之间三界的轮换。
五百万人围绕着24小时的昼夜高歌自由与富足。
剩下的七千五百万人,被折叠掉了一半以上的生命。
这座被折叠的科幻之城,借用“北京”的名头,吞噬着近亿个你我的生存空间。
北京折叠以平实的语言揣测着未来的模糊影像,也引人思考:我们被裹挟着,要去哪呢?
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我们却在轮后扬起的尘灰间,找寻着上一个时代的星辰微光。
数字时代裹挟泥沙,把年轻人、中年人和老人糅合在同一场不规则翻涌的浪潮中,而又打开时光机,将已经消弭的上一个时代的那些单纯而清净的美好,展示给经历过的和没经历过的,三个时代的人看。
于是出生在浪潮中的人也开始回忆着从未属于过他们的陆地,那里有花草,鸟兽虫鱼,有情人在湖边相对而坐,有人对着柳枝吹笛,红薯的香气与小孩手牵手散步。
我们为自己从未经历过的时代流过好几场眼泪,仿佛前世传来未尽的青春。
在那里,唱歌的人敞开心扉,唱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想最真实的幻想。
罗大佑唱着恋曲1980,他说,春天刮着风,秋天下着雨;五月天唱唱跳跳,一晃二十多年,陈信宏在演唱会上说,还记得那时候的自己吗?所有的生命,都是一个转眼。
那时候的漫画,还不至于被变成电视电影手办周边,文字也很纯粹,写字画画的人,做的事情还仅仅是写字画画。
1996年夏天,樱木花道坐在海边读信,一读至今,井上雄彦就此封笔;2018年冬天,金大侠驾鹤西去,空余一群不再年轻的少侠散落钢铁森林;2021年冬天,郑渊洁留下1985年封面的《童话大王》,关上了好几个时代的人们心中绿柳掩映的小窗。
那些年的新闻人如今已成传说,那时的电视有锋芒,新闻人如同侠客,游走在一切黑暗的边缘,也出现在一切光明的身边。现在一切谢幕,电视里的缤纷光影,让人眼花缭乱,综艺的浪潮下,封冻了本就将干裂的荒原。
诗人弃守边疆,回到了那座靡靡的临安。读书人放下古老的卷宗,印钞机藏在键盘敲击声和流水线里。
时代已经逝去,仍有人翘首星空吗。
当年轻人都藏起锋芒,遁入了很规矩的格子间,被折叠在水泥柏油与钢筋的夹缝,我们很难不思索,在生产力的飞速发展和经济水平进步中,被藏在现实里的我们究竟失去了多少纯粹的灵气。
远方不再遥远,诗却越来越少,大多数人被现实绑架,堕落得无可奈何。
幸而有人躲在折叠的角落,一次次翻到世界的向光面。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车,马,邮件都慢”。
青春曾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