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里醒来,记不太清楚,好像是说我再婚了,嫁给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孩子们也都大了。后来说是因为去他家的时候没有跟他八十多岁的父母打招呼认为不懂事被指责。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今天要去嘉颖她们小区门口摆摊摊煎饼去。
儿子的房间里还有声音,他们还没睡。昨晚十点多我刚睡下,儿子进来问厨房的里脊肉怎么回事?
我说摊煎饼用的。他“哦”了一声,不知道吃没吃,他们可以吃的。
昨天我送二宝宝上学,回家进电梯的时候看见赛门也上楼回家,没问他怎么了,我想是落东西回去取吧。
一进屋就开始到处乱翻,骂骂咧咧的,问他就说电动车钥匙找不到了。
他头天晚上回来的晚,我也没看见钥匙,也就没吱声。
气急败坏的他摔门走了,不知道怎么去的老太太那边。
二宝宝老师给我发信息说,打印的资料没有带,让我送一趟。
打印好送过去,就直接去了批发市场。嘉颖让我给她捎一包培根,买完东西回家先给嘉颖送过去。
她九岁的女儿嘴唇让蚊子叮了,肿得老高,还恶心呕吐,她说闺女的体质不好,蚊子在胳膊上叮一个包都能肿成个馒头。
她准备找管大夫,开一个中药药浴的方子,个闺女排毒,改变一下体质。
但愿能行吧!不然看孩子真痛苦。
嘉颖不知道视频如何剪辑,如何配音,我告诉她,还说,不知道什么怎么做的时候就直接搜索,就会有视频教你了。
嘉颖五一回家,把二十年前我俩在一个餐厅工作时的工服带回来,延着粉色包边的白色厨师上衣,红色的裤子和红色的围裙洗的干干净净的,她说:“咱们二十年前的工服就是现在来看都算是时尚的,可惜了,老板XD,那么好的店低价就转让了,让XX捡了个漏。”
我们又感慨了一下时光的飞逝,二十年过去了,嘉颖也从十九岁的小姑娘变成了小姑娘三十九岁的妈。
我要走的时候嘉颖忽然想起来上次要给我染发没染成,这次必须得染。
她取染发剂的时候路过厨房才发现,她火上给闺女熬的中药已经没水了,只剩下一堆干巴叶子。
门口的过门石上有几滴黄色的液体,再看厨房的墙上和天花板上,全是水珠,一锅汤药的水蒸气满厨房都是了。
好在中药味并不浓,只闻到一点干草味儿。
嘉颖敞开厨房门,说不管它了,得亏不是油,不然事就大了。
说到这,嘉颖让我跟她一起去阳台,她指着对面一个蓝色屋顶的铁皮房子说:“大姐你看见那个房子没有,前几天晚上十一点多,砰的一声炸了,煤气罐炸的,来了六辆消防车,那么大声你没听见?”
我说没听见。
她接着说:“那里面是炸油条的,多亏晚上没人,里面也没什么东西,这个铁皮房子也没跟别的房子连着,火没有烧过去,你看北边那一片白色的顶子,都是烧完了的,那大火,太可怕了!”
“大姐你站这边来,看见那个门口有个餐车没?它不知道为啥天天晚上停这,这下好了,把它也封这不让动了。”
“它这原来吃早点的人挺多的,封了以后就没地方吃了,旁边的馄饨店人就多了不少,大姐你就来这摆摊吧!生意肯定好,就在这个做门窗的门口就行,还有一个卖豆浆的,你就挨着卖豆浆的就行。”
说完,就在阳台放了个小板凳,又找了一件孩子不穿的黑色裤子,我把两条裤腿搭在肩上,做成一个披肩,还挺合适。
染完头发,嘉颖先撕了一条封口膜把我的头发扎住,又找了一个塑料袋套在头上,再用保鲜膜缠了两圈,我的头就和萝卜一样了!
好在戴着头盔,也没谁注意,到家后下到地下车库,后备箱里有一顶黑色的渔夫帽,戴上一点都看不出来,没有碰见人,但是我知道电梯监控后面有眼睛,所以也得戴着帽子啊,口罩没法戴了,因为耳朵被保鲜膜包住了,嘉颖怕我听不清楚,在耳朵眼这抠了个洞。
到家后俩儿子刚起床,轮流洗漱上厕所,儿子又洗了个澡,这样一来二去,我的头发已经一个小时了,早就超过时间了,也不知道染出来啥样?
忽然才想起来嘉颖的栗子色头发,我洗完一看,白头发没有了,变成了黄头发,好吧,无所谓了。
老韩要办个执照,但是我还没有注销,也没迁走,我站着坑,他办不了。
下午,弄好头发我就办了一件事,先去金融中心税务大厅办清税证明,再去街道办事处注销执照。
街道办事处里竟然养了一只肥肥的大黄猫,在柜台上踱着步子走来走去,累了随时慵懒的躺下歇歇,人们都很喜欢它,办完事还撸两把。
四点半,赛门打电话说没车接不了二宝宝,我说我在办事处也接不了,他只重复一句话,我接不了。
我说我现在也接不了就把电话挂了,不想听他冷漠无情的话。
骑摩托车去复印身份证,打印证明,办完就快五点了,老师打电话说孩子没人接怎么回事?
我就服了,电动车没有找到钥匙,打个车或者骑个共享单车都可以,怎么就让孩子在学校门口等着?
老师说那就先带回教室吧。
五点十分,我到了校门口,接二宝回家。
我现在就想把他轰出去。
起床准备出摊了,看看怎么样?希望能稳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