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短,或许真的仅仅是一点点随想。
笔在手上,纸在眼前,我有些害怕。我那么一般,我不敢写我心中想的目标大学。
两年前,我也是要填同样内容的表。目标大学那一栏,我写的也是我心目中想上的大学,但并非是最想上的那所,差之甚远,我难以下笔。
一年前,我的演讲介绍了首医而并非北医。我想如果一个普通到尘埃里的人说自己想上北医,大概会被人讥笑为痴人说梦。
半年前,我去了体验营。开营仪式上给了我一支笔,上面印着学校的名字和活动的名字。这根笔正是我现在手上握着的这支——笔帽裂开了,笔芯已经用完一把,但是把新笔芯放进去,笔壳照用不误。
我突然发现自己看过的上千话的少年漫画都看到狗肚子里去了。跟着虚构的人激情澎湃地喊着虚构出来的人生理想价值信仰和用灵魂与一生贯彻的梦想,活到自己,活到现实,立马就变了哑炮,憋不出半点声响。
——甚至连哑炮都不如,炮仗都算不上的。
相比之下,为如今的我所耻笑的初中时代突然变得高大而威武。我那时候也并不算十分出众,但是我总是十足的尽头,说我要去我想去的地方。忘记了初三那年怎么拼命跑步的人都是根本没有拼命的人。所以我忘不掉,我永远都记得自己满分的体育成绩是怎么 苦练出来了。那种拼命的劲头莫不带着些自残的意味。但是这种看似疯魔的举动,却需要无与伦比的勇敢。
所以说这勇敢我是有过的。
我或许还有,只是不太够。
从中考到高考,我或许还有些没有变的东西。
我在最后一页上写到:如果我连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我就根本连想的资格也没有,当然,能否达成都是后话,但至少我还没怂。
不能怂吧,怂人是不配拥有梦想的。
我仍然需要更多的勇敢,哪怕一点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