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人世,佛曰娑婆世界,充满了遗憾,不曾完美,不乏美好,故而流连,故而流离。然而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们都要温情且有意义的活着。
我尝试着写一个故事,一个真故事。
不是我的,我只是觉得莫名的悲哀,为女人觉得悲哀。
姐姐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且叫他D吧,D比姐姐要大一到两岁,但姐姐读书比较早,和她同年纪的玩伴有很多,他们一起掏过鸟窝,爬过树,偷过桔子,逃过课。咱村里面姐姐他们那一批孩子考上高中上过大学的少之又少,初中过后就随便读个中专,或者缀学在家,或者外出打工,像是对自己的未来没想过负责。年少时的轻狂,的无知,的不负责任,到头来全都要自已承担这种痛苦,却又回不了头,且只能无奈的笑笑,然后再继续手头上这份低薪又劳累的工作吧。
D在我的印象中不是很高不是很帅,为人所称道的就是“是个挺勤快的小伙子”,我接触得不多,是我姐的朋友,而他和他老婆的故事却被所有认识的人,所有村里的人津津乐道,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笑点。我不是当事人,我只说说我所知道的。
D年轻的时候,也应该是比较浪荡的人,各处采花,直到遇到了F小姐。F小姐长得不高不矮,年轻的时候我没见过,不过现在是黑胖黑胖的,五官很粗糙,年轻的时候应该不是很胖,应该要好看点。他们俩的故事一直在我的记忆中隐隐的浮现,可能是和我姐姐玩得比较好,家也往得比较近,很多故事在不经意之间就进了我的耳朵。当时D先生和F小姐都是混社会的,没有正经的工作,没有正经的来钱的路子,两个人干柴烈火的在一起了,整月整月的在镇上的小旅馆里租房子住,似乎没想过未来。我还记得和姐姐一起去过那个小旅馆,缘由是去看刚刚为D先生打完胎的F小姐,F小姐为了D先生打了很多次胎。
当年的记忆到这里就不记得了,后来就是他们俩个结了婚。F小姐带着嫁妆嫁给了身无分文的D先生。F小姐是一个长得很粗,性子也非常粗俗的一个女人,口无遮拦,不管对方是老人,小孩还是长辈,黄段子说来就来,烟酒槟榔什么都可以来,活得像个糙汉子。
结婚很多年,我姐姐结婚比他们还晚一点,孩子现在都两个了,而他们一个都没有。夫妻两个生活都不是非常检点,F小姐很喜欢跟着D先生走,哪里都跟着去,D先生很喜欢我侄女(姐姐的大女儿),经常来看她,要是一个人来的话,往往F小姐5分钟后就会出现在我家门口,F小姐像是从来没想过去找工作,一天到晚跟着D先生,夫妻俩经常吵架,吵得村里人全都知道。不过几天后就又和好了,又是一起出出入入。夫妻俩经常找我姐借钱,像是从来没有存款一样。某一天,我听说F小姐怀孕了,村里面有这样一个传统美德,谁家媳妇怀孕了,各家各户都会去送点钱,让孕妇自己买点菜补补身体,九个月之后,孩子没生出来,不是死在肚子里,是一开始就是假的。各种事情一出,各种流言蜚语充斥在他们家上空。大家都在议论非非,怀孕还可以做假,不过F小姐没有任何解释,还是该吃吃,该喝喝,该串门串门跟没事人一样,大家也就当没事一样。只是看向她的眼光多了一层颜色。
人这种生物,一切不关乎自己的事情,就巴不得看看别人笑话,等等后续,永远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看戏的姿态。一但到了自己身上,体会了被看戏的滋味也还是改不了本性。
之后夫妻俩一直争争吵吵打打闹闹分分合合,F小姐从来都没想过找工作,倒是D先生像是领悟到了生活的残酷,开始努力赚钱了,其实D先生是个很勤快的人,F小姐也去了几次医院,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可能是真的很想给D先生生个孩子吧。日子总要过下去,人都会努力的将日子过得更好。去年,F小姐在微信朋友圈上发了一张B超照,说是有了孩子。村里人都觉得他们夫妻确实该有个孩子了。怀胎十月间,有很多地方似乎人们又找到了F小姐假怀孕的影子,很多人都在议论,到底是不是真的怀孕了,是不是又是来骗钱的。F小姐很胖,肚子也不小,一天天也跟着大。外头看着跟怀孕没什么区别,还是一样跟着D先生跑,烟酒倒是经常看到她吃。十个月后,果然又没看见过孩子的影~F小姐继续没事人一样,回娘家住了几天,回来时生龙活虎。不过我如今倒是很少见到她了,不过我很想知道她怎么瞒过枕边人的。F小姐被D先生嫌弃透了。村里人开始说她脸皮真厚,开始说她蠢了。
D先生已经起诉离婚了,F小姐自是不愿意离的,离了D先生,对于30多的她来说,到哪去找另一个不需要孩子的丈夫,到哪去流逝自己未来的生命呢。不过D先生似乎是执意要离婚,已经半年不在家了。F小姐一个人在家,还是没有出去找工作,听说她买彩票中了十万,听她自己说D先生最近回家了,而且又和好了,听说……
生活往往对不贞的人报以刻薄的讽刺。
我收起看戏的心情,真诚的同情着F小姐的过往。把最好青春的自己交给了你,任你践踏和糟践,把一生都交给了你,直换来你的冷漠和无情。可F小姐你那些自重自尊自强难道真的没有吗?你是否也曾躲在被子哭过?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孤枕难眠的的时候,你是否也曾有过后悔。叹一声可悲,错在相信了爱情。村里人都说,离了好呀,快点离了,这种女人就是要早点离。才30岁,还可以找个好女人,生个孩子。是啊,三十岁,对于男的来说,正值壮年,大把的青春活力和精子。而对于女的来说呢?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请你不要再相信。
在这个男尊女未尊的世界里,既投了女胎,记得车要自已开,房要自己买,钱要自已赚,老公要自己选。喜欢的衣服下了架就真的没有了,不合脚的鞋子再好看请你果断放弃,买无数只自己心爱的口红,不管是YSL还是迪奥还是香奈儿还是纪梵希还是TF还是骄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