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键盘,怎么也敲不准,
有时候会捏捏左手的无名指,揉一揉,
感受它多年来的麻木,于我不是残缺,是纪念礼,
时间真快,掐了掐手指,10年了,
那是一段自身孱弱但想四方兼顾的时光,
那晚所有人从各自的家或者工地赶到医院,等在手术室门口,
初见都一脸凝重,见到我都转忧为笑,因为我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在笑,
问我:你就不疼吗?
医生说:她不疼,她是麻木的,还没到疼的时候,
最后一个赶来的男孩,原来是遇见了房东问楼梯道怎么恁么多血,他去清理卫生了,从我家四楼的门口,到一楼所有楼梯台阶的血迹,
过来医院问我:你咋流恁么多血?
我的回答是:我不知道,我没有回头看,没有想到会流在地上,
旁边的伙伴提醒他:你看想给我们改善伙食剁个排骨,手都想切了一起炖了,
这是被我放弃了又长回来,被医生夸张说我创造了医学奇迹的指尖尖,
手术前医生也确实说:1%的成功概率,通俗说就是:除非奇迹发生,
大概真正的奇迹是远小于1%的事情,但我还是深刻定义为:我是创造过医学奇迹的人,
所以都创造过奇迹的人,还有什么是不能理解和接受的?
如今不再四方兼顾,只专注于重要的人和事,
假如三餐四季都是仅仅和家人一起,我也觉得,这样的日子,很美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