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坐在公汽上写文章了,今天早晨的乘车路径很长,时间充裕,路上的风景引不起我任何兴趣,写文章成了我打发无聊时间唯一可以干的事情。
刚上车坐下,一边吃着豆沙包子,一边浏览文丽的《养育我的美好院落》一文。羡慕她丰富多彩的一人一羊一狗几个树叉子几颗核桃几粒桑葚若干枣子的自然生活之余,我也在脑海里拼命回忆儿时的点点滴滴。奇怪的是,关于祖籍四川的地容地貌我丝毫没有记忆,大约太小吧,毕竟4岁多就到湖北了。仔细想想,到了湖北关于自然的回忆依旧乏善可陈,除了家附近一条小河,关于它深切的回忆是初中时一位女生跳河自杀后盖着白布的那一幕。自然方面实在无话可说,倒是一些事情有些记忆,一件一件地想起了,竟然都与我受伤有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一次我意外把家里可怜家产之一暖水瓶打碎了一个,自己当时吓坏了!不过,爸爸倒是没有斥责我,说:“没受伤就好!”妈妈自然也就不追究我了。这件事情中除了有爸爸的这句话,其他画面是没有的,我真的一点伤都没有受吗?真的一点儿记忆没有了。对于爸爸的那一次宽容,我终生难忘,因为我觉得他是很严厉的父亲,我犯了错误,为何没有吼我?
学龄前就这一件事情记忆深刻,还残缺不全。小学期间印象深刻的几次受伤,现在想来感觉好疼,当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一次课间活动,女生们之间跳马关(就是一人做马桩,其他人依次从她身上跳过去),轮到我时,我助跑一段后到达“马桩”处,双手撑着她拱起的腰臀部,双脚起跳,双腿打开准备一跃而过的。忽然,手部以下没有了着力点,“马桩”忽然矮下身去,我跑跳的冲力惯性把我往前一送,脸部着地……我的两颗门牙没有了!记忆到此为止,其他的画面没有了。
又一次课间活动,我站在乒乓球桌边兴致勃勃地看同学打球。同学们打得很好,看着乒乓球忽起忽落,忽而这边忽而那边,我的目光追随着小小的乒乓球。突然,脸上剧痛!我这边的同学挥拍扣杀,球有没有扣到,我不知道,但是我的脸被球拍实实在在地扣到了!很快,那半边眼睛附近,颧骨附近就肿了,眼泪止不住的流,真疼……印象中顶着这张肿脸继续上课了的,好像也没有怎么处理。
还有一次体育课是投掷铅球,我投完了当观众的,看着铅球挂着有趣的抛物线落到不同的位置,成绩好的报以欢呼,成绩差的为之惋惜。不知道是自己走神还是什么原因,居然有一颗铅球的抛物线终点到了我的脚上!脚部传来的剧痛,让我惨叫了一声!然后画面又没有了,后面记得好像小脚趾头附近乌青了一大块,也没有耽误当天上课和第二天上学,只是走路一瘸一拐的。
然后还有一次在家里,放学回家看厨房里有新鲜的西红柿,急忙洗干净开啃。啃得起劲呢,嘴里一疼,牙掉了!扑哧一口吐出裹着牙齿血液和西红柿的一团,赶紧漱口,找到掉了的牙齿捡起来去找妈妈了。
想想这些受伤的经历,再想想现在的自己,那些疼痛还有些许的回忆,却很难有完整的记忆,不知道是选择性记忆?还是选择性忘记?这些受伤的故事,于我而言是什么呢?有什么意义吗?如果说有意义,那大概就是我有机会讲讲故事;如果说没意义,也真的没啥意义,因为ta只属于我自己而已。
闲来无事,敲打屏幕,落指成文,好无聊,好有趣,路好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