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我一上完课,我老公发消息说:你爷爷下午要做手术!我惊讶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好的突然要做手术。赶到医院才听爷爷说之前就发过两次阑尾炎,因为当时医生说都说不适合做于是他没痛之后就回家了。后果就是打B超时医生说阑尾已经囊肿到看不到了,我陪着爷爷做了检查皮试后医生确定说下午做手术切除阑尾。
下午我一直在上课,手术从两点做到了五点半,我吃完晚饭去医院看到他躺在床上,正在被大伯呼喊着,原来打了全麻后需要防止昏睡,保持意识的基本清醒。我也时不时喊了几句爷爷,那个时候我意识到上一次我那么频繁地喊着他,是我小的时候啊!
家人们都来到了医院,一边看着爷爷,一边聊聊家常里短,好像大家都像远房亲戚一样难得聚在一起的感觉,这却是对于这个住在同一个县城的大家庭的巨大讽刺。
我知道我怀念的是曾经住在一个大院的我们活成温暖的大家庭的样子。
曾经的夏天,我和我的哥哥姐姐都要一起坐在客厅里看《还珠格格》,还要互相去抢着摸爷爷背上那颗被我们称作小葡萄的软软的黑痣。
曾经的春节,我和我的哥哥姐姐都要帮大伯把他自己书写的春联贴到每个门上还要等着爷爷叔叔们上香祭祖回来后一起吃顿团圆饭。
曾经的冬天,我的家人们围坐着火炉旁一起烤火看电视唠嗑……
太多太多的美好的曾经,就是没有太多太多的的美好的现在。
当血脉里的血液因阻隔而滞缓,剩下的就是毫无生机的面相。
我们的爱需要重新流转,去给予爱,去收获爱,去关心,去鼓励,我们的家才会回来。
感恩这次疾病,让我看到了这些,让我想要去用自己的力量来唤回爱,因为我们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