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惰性,许是沉淀,最近写字,总不能及时落笔。此次沙龙纪实,已有飞鹰文字记述,我就从不同角度简而述之。
新世纪商场—邯郸的王府井。商场物品价值不菲,非富即贵所能消受,因此,涉足甚少。常常让我想起鲁迅的的“北京的白菜运往浙江,便用红头绳系住菜根,倒挂在水果店头,尊为“胶菜”,福建野生着的芦荟,一到北京就请进温室,且美其名曰‘龙舌兰’。”六月的一个普通的周日,我们走进这座高楼,与消费完全无关。
本是商业繁华所在,我们却在8楼觅得一处雅静之地—石简书店。书店文艺氛围极浓,曾在此聆听过王维中老师的讲座《诗意的栖居》。它的经营者墨竹和喜乐先生目光如炬,理念独特,在邯郸文艺人的心目中,这儿委实是一处难得的清静之地。
当我安排好日常琐碎,匆匆赶往石简书店时,众文友已等候在此。寒暄之际,沙龙当家人冬红老师携刊登有成员作品的杂志款款而来。
王书芝老师的《二胎》,苗文金的《父爱如山》,王旭东的《黄粱新梦》,我本无意展示,被环境感染,临时拿出粗糙小文《过麦天》。亮相的几篇作品,均不够精致。难得大家在俗世之中,能够静下心来,写些文字,仅凭这点,就该点赞,因为并不是人人都有如此雅兴。
一君先生带来了邯郸“三驾马车”之一的王克楠老师的《谈散文写作理论系列》。克楠老师是我敬仰的前辈,虽已花甲之年,仍坚持创作,活得逍遥,活得出彩。他的每一篇文章都分量足足。继《巷子里的阳光》被选为高考试题之后,他的《太阳照在赵王城上》《渐次消失的村庄》《废墟》《老街依稀》等作品,厚重沉静,让我们都能从中感受到历史前行进程中的阵痛和羁绊。西安开会,他先行一步,在六朝古都的大街小巷寻找灵感,终成《帝王之轻》。为了寻求突破,他只身走进贫穷偏僻的宁夏,在那片荒凉的土地上,寻找着能跟自己的心灵契合的东西,写成的《西海固的燃烧》获得“宁夏之美”散文大赛三等奖。散文写多了,他又尝试着用意识流的手法来表现,《生命蓝》《在云朵上放羊》虽说是尝试,但大有专业范儿。最近得知,他又迷上了微诗歌。并且,他一直坚持散文理论研究,此次分享的便是三年前在武汉笔会时,回答众文友的提问时自己所做的理论研究。
姗姗来迟的李延军教授带来了她的新书《邯郸出了个武灵王》。对邯郸历史颇有研究的李教授即兴就散文的立场和角度进行了解说。同样是农村题材,陈忠实的《白鹿原》展示了不一样的农村,要永远站在人民的立场,弱势的立场去剖析社会。文学作品的流传不在一时,而在一世。写文,思想永远是第一位的,作者要为心中正义而写,为理想而写。这使我汗颜。我缺少的正是深厚的思想意义。
在一个叫“喜先生”的面馆里,一行人喜气洋洋。简单清淡的几碟小菜,手工制作的大碗面条,书芝老师贡献的飘香美酒,当然,更主要的是心灵的和谐相通,席间洋溢着其乐融融的气氛。还有,实木做成的敦实的餐桌餐椅,青花瓷样的调料壶,墙上挂着的黑白老照片,都增加了浓浓的艺术味儿。我们这些对生活有着天然敏感的人们,善于用捕捉的目光去找寻不寻常的东西。于是,一群手捧碗面,衣着时尚的人们蹲在墙根,模仿起了老街的饭市,让人忍俊不禁。
《论语》中孔子有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来自同一座城市的我们,相聚一起不是也和孔圣人的感觉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