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挝人普遍有着腼腆的性格,却也有相当率真可爱的时候。
我想这里大概是所有东南亚国家幸福指数最高的一个国度了吧!有蓝天白云,碧水青山为伴,门前鸟语花香,这是比陶渊明所言“采菊东篱下”更为真实惬意的人生了吧!
我和欧娜丽在斯盖和他在老挝认识的“小朋友”Jon的带领下,开始了附近村庄的游览。然而我们才刚刚抵达镇子,斯盖便因为急事离开了,于是便丢下了我和欧娜丽,Jon自告奋勇地成了我们的导游。
Jon有一辆摩托,于是,你就能看到这么一副奇怪的画面:一个身材矮小略显瘦弱的男孩骑着一辆不算大的摩的,并且身后载着两位外表差异巨大的异国女子。
Jon带我们到了这座他出生,并长久以来一直生活着的村庄。他情绪激昂地向我们介绍着周边的景色和建筑,在他将我们与他所熟识的村民们互相介绍的时候,脸上竟流露出了一种莫名的自豪的神情。村民们好奇地打量着我们两位异国人,当我们用简单的老挝语同他们打招呼的时候,他们羞涩地回以微笑,面容红润可爱。
那些胆大的孩子们一路跟着我们,却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胆小的孩子们呢,则躲在大人们的身后,或者柱子后面悄悄地打量着我们。
我真是爱极了孩子们那副天真而自由的姿态。
仿佛在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斯盖不舍得离开这里的心情了。在这里,你看到的是那种真正的无关任何物质与财富,不参合任何杂质的快乐。
Jon告诉我们,这是一个长寿村,许多老人虽然已过九十,却依然身体健朗,腿脚灵活。我们见到了Jon那位已经98岁高龄的奶奶。当他见到我们的时候,相当热情,不停地说着些什么,只好让Jon充当着我们翻译的角色。
她兴奋地拉着我说了很多的话,我虽然一句也没听懂,却也被她的热情给感染,不停地微笑着。除了微笑,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法来回报她们的友善。
“我奶奶说你很漂亮。”Jon看着我说道。
我当即向眼前的老奶奶道谢,耳根有些微微发热。
在这里,我看到了最美丽的笑容。没有美食华服的她,竟有着如此这般灿烂而纯粹的笑容。
村民很乐意同我们一起拍照,在镜头前却又突然腼腆了起来,严肃认真,仿佛是一场盛典。我问Jon:“为什么照片里的大家神情都是这般严肃呢?”
“大家都是害羞的人。许多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的人,一生拍照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Jon说到这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突然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我很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我同样认真地微笑着回答。
“你真的很漂亮”他继续说着。
“谢谢。”我有些窘迫,我从不擅长应对他人的夸赞。
Jon抓起我的手,小鸟一般在我的手背上啄了一下,便面红耳赤地将头转向了一边,正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欧娜丽帮我解了围:“时间不早了,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
于是,我们再次三人搭乘一辆摩的回到了小镇。在斯盖住的旅社门前遇到了他,以及另一位刚刚抵达小镇的骑行的德国背包客胡克。相谈甚欢,便约了时间,共进晚餐。我和欧娜丽会旅社简单洗漱收拾了一番,然后便去餐厅赴约,之后又随着兴头跟着斯盖去了一家由旧工厂改造的地下俱乐部,一进门便被噪杂的音乐以及人声所覆盖。场地很小,大概只有七十平米大的空间塞满了人,在酒精的作用下,人群肆意扭动着肢体。我有些震惊,原来在老挝,也是有像这样的地方的呀!我从来都适应不了这般噪杂的环境,便靠着被当成桌子的油桶站着,Jon也一直在我身旁,赶也赶不走。我便故意不再同他交流。
离开时,已是凌晨两点,斯盖和胡克已经喝得酩酊,走路东摇西摆,却依然固执地要骑车回旅社。只得摆脱Jon将他们送回旅社。
“Jon是不是喜欢你?”回去的路上欧娜丽突然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装傻。
“我又不是小姑娘,这么明显,谁都能看出来呀!”欧娜丽暧昧的冲我笑了一下。
“少年不识愁滋味,他很快就会将我忘记。”我微笑着说道。
回到旅社,失眠多日的我很快便进入了梦乡。酒精有时候也是解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