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今日离开,前往下一个城市,却因为Joe昨晚因一时兴起而想起来的那个一同去寻找瀑布的提议而决定在此多逗留一日。尽管最终我们并没有找到传说中的瀑布,但我庆幸得以度过如此乌龙而有趣的一日。
本是约定了十点钟在斯盖他们的旅社见面,结果却迟迟联络不到宿醉的两人,我和欧娜丽正酝酿着,若是再联系不到他们我们便借旅社老板的摩托一用,自行前往便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胡克睡眼惺忪地出了旅社,看到我们更是一脸的茫然,显然早已忘了昨夜的约定。没多久斯盖也出来了,比起胡克他看上去精神许多,不愧是来自赌城的人呀,我心中暗自感叹。没多久骑着摩托的Joe也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你们三个是另外约了时间吗?”这番场景实在可疑。
“没有,没有。”Joe慌张地否认我的提问。
欧娜丽针对昨晚斯盖他们的“光荣事迹”故意调侃了一番,两人倒也云淡风轻。等他们吃完早饭,已是十二点多。
于是,五个人三辆摩托车就这样出发了,路人调侃,这是公主的骑士队伍。当我们抵达本该有瀑布的地方,却被铁门给拦住了,向工作人员询问,被告知公园里的桥面正在维修,存在安全隐患。可是我们特意为此而来,哪会那么容易就打退堂鼓。我们将车停在了安全的隐蔽处,便从一旁的小溪里绕了进去。
虽是进了公园,连着走了三个小时,却也没有看到瀑布的影子,也许是公园太大的缘故,我们既没有看到正在维修的桥,也没有看到除了我们之外的其他人。
找瀑布看似无望,只得往回走,一路边走边聊,逗乐打趣,长时间的行走也成了一件相当轻巧愉快的事,不知道是谁起了头,我们定下了一个也许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约定:每隔十年,中国的我,欧洲的欧娜丽,美国的斯盖,德国的胡克,还有老挝的Joe回到这个城市相聚。我记得所有人都说了好。
出了公园之后,为了弥补没有找到瀑布的遗憾,Joe再次提议说要带我们去一个可以游泳的地方,大家欣喜的接受了这个提议。于是我们再次五人三车到了一条水质相当干净的湖边,所有人都脱了衣服跳进了湖中,可是对于当时还是旱鸭子的我来说,只有看着他们游泳地份。不远处,同样有着准备游泳的一家人,一瞬间,我竟觉得时光仿佛倒流到了我那漫长的童年时光。江南小城的某个小乡村,家门前有一条干净的小河,时有小船划桨而过,每当到了夏季,河里随处可见游泳的人。那时候,岁月美好,我有个幸福的家,依然是个被人宠爱的小公主。
纷纷的思绪被一阵咔擦身拉回到了现实,斯盖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我的身边,正举着我的相机对着我。突然有些窘迫。
“怎么不继续游泳?”
“你怎么不下水?”
“我不会游泳。”
“夕阳下你的侧影很好看。”
“是吗,河水凉吗?”
“还好。”
这时候远处其他三人也游了回来,所有人的脸上都留下了快乐的痕迹。
我们在天黑之前回到了镇上。
于晚餐之后离别。
第二日,我们起床后便前往车站,买了两张前往琅南塔的车票。当地的巴士总是又挤又小,车顶上还能塞好几辆自行车,当地的巴士,除了拥有运输作用,不具备丝毫的舒适感。我们于下午五点多抵达琅南塔,车站离镇子有十公里的路程,而突突车的司机竟然要价10000jia每人,便同一同下车的澳洲人决定试着搭车。
虽已过了正午,老挝的太阳依旧不依不饶地散发着强热,酷暑难当,走了一段路才发现搭车是个不明智的选择,于是又在路边拦下了一辆突突车,以三人20000jia的价格,终于到了镇上。下了车,我们便同那位澳洲人分手了。
我和欧娜丽在旅社放下行李之后,她便约了好友会面出门了。留下我一个人,洗了个澡,便去附近逛了会儿,肚子饿了,可是夜市还没有开始,便找了一家中档的餐厅,待酒足饭饱,准备买单之际,却一下子慌了神,我找遍了包里的每一个口袋,每一件物体都仔仔细细地拿了出来,可是所有物体之中,唯独没有钱包。
勉强找出来了一张身份证,看了一下周围,吃霸王餐的可能不大,瞄准了收银台没有客人的时候,忐忑地用英文同他们交涉,是否可以将身份证押在这里,我会旅社拿钱来换。结果,这位收银员没有丝毫顾虑到我这颗窘迫敏感的心,大声地呼唤着老板,大声地描述了我的情况,所以,餐厅中起码有一半人知道我吃饭没带钱包的时候,老板准许了我的提议。
于是这一乌龙的没带脑子事件在极度尴尬的情况下得意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