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是的,别人了解我们,而我们又了解别人多少呢?
秋风飒爽,天高云淡,我把信任煮进茶里,我们一起品茗,聊聊不是故事的故事。
(一)
去年十月初,一个叫微风的加我微信,自称是橙子的老公。
橙子是公司的老客户,女强人,在塌吉克ST打拼。打款发货,和她人一样,干净利索。
接受了他的图纸,因为是非标,我让他打哪怕是一千元定金。
他说人在及尔及斯ST,手头不太方便,过几天回鸟鲁木齐哈马斯给。
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我媳妇?再说,也就几千块钱的事。也是,怪我多虑了。
图纸发到厂里。很快,货出来了。
微信上联系,人很快就回,下个礼拜一打钱。
过了若干个礼拜一。再问,这个礼拜五,一准。
一晃,年底了。终于沉不住气,找橙子。
欠你多少?不多,也就七八千。哦,不是七八十万啊。被怼得,理直气壮!无语。
有钱的人真是话大,不多,你给了呗。
哦,哦,哦,他只是我的前老公。秒怂,想笑却又笑不出。
乃乃的,怪不得一个在塌吉克ST,一个在及尔及斯ST。
之前还一直纳闷,为了挣点洋钱,劳燕分飞,这是何等的辛酸,何等的浪漫!
现在想想,它们是不是前夫妻都得打个问号。
或许,就是一夜情后,等着鹊桥幽会的苦命鸳鸯。
转眼,一九年的八月已到中旬。微信上的聊天信息还定格在去年的十二月。
货,妥妥地呆在库房,一层浅浅的灰安静地落在上面,不争不吵。
有着看不出的沧桑,有着说不尽的无奈。
两个绝情的野鸭子,从此消失在我的视线。
难道,在中亚的悬崖边,听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殉情了?
还是被野蛮的沙鹅蛮士一锅炖了?不得而知。
(二)
一千五百块的货,微信上转了三百,干脆利落。
一个叫苟卖儿鸭生的,善善县在鸟鲁木齐打馕的人,留下身份证,过三天拿钱来赎。
三天,最多三天,信誓蛋蛋。
我绝对的信了,谁都知道在这,离了身份证,寸步难行。
因为犯事,花了多少万;儿子高中,开学要花多少钱;老婆P眼长疮住院,拉了一大笔饥荒。
云云复云云,不说了,我懂。眼睛怎么了,涩涩的感觉。
它依旧娓娓煽情,祥林嫂一样。
我只能紧紧捂住被虐得乱跳的弱小的心。
走吧,走吧!快快滴回去挣钱去,可怜的孩子。
目送他自信而去,我连电话号码都没要。
开始为他祈祷,一并不吝送它最美好的祝福。
悠闲地等待,三天过去,没信。再等三天,微信留言,不回。或许,因为忙。
第七天,和它语音,通了。哦,老婆子没在,她回来我再去换。
直接转过来不行吗?嘟嘟嘟,没声了。不对呀,原来T.M.D,挂了,这么果断!
再拨,不接。后来,一直拨,一直不接......
留言,汉语,微语,只差用俄语了,不回。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狗RI滴,你当初不是这样的呀,忍不住骂娘。
我可是给你留言了,若是确实紧张,只要吱一声,可以缓缓啊。
难道,在宰牲节到来之际,你无颜面对你的老婆和孩子们,已化身为易卜拉欣刀下的黑头羊。
现在,我弱小的心不再澎湃,便懒得去语音那个叫鸭生的微信号。
和钱无关!今天,我已把曾经美好的祝福全都变成小小的愤懑和无限的诅咒!
巴尔扎克说过,遵守诺言就像保卫你的荣誉一样。
某些人脚踏誓言,脸都不要了,只配用“它”。
因而,为了尊重大众的认知,文中出现了若干的错别字。
其实,牲-口和人还是有区别的。“情义”两个字,牲-口怎能知道无价呢?
茶,凉了,添把新柴。
秋,凉了,倒是常常想起热情似火的夏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