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来的猛,去得也干脆。
第三天,除了倒下的树木,砸坏的车辆,吹断的广告牌,你看不到一点台风的样子了。阳光明媚,艳阳高照。
在台风来临的二天里,阿珍和石开石窝在家里,极尽缠绵之事。
放开了的阿珍像是要吸干榨尽石开石,也像是对他之前冷冷淡淡的报复。
早上石开石起来的时候,却没有看到阿珍。
饭桌上是温温的粥和一张纸条。
阿珍初中未毕业,字却写得娟秀,或者说很认真。
石:
我走了。
粥在锅里温着。
衣服记得收。
我会想你的。
没有落名字,也没有日期。
石开石拿着纸条笑了笑。
他早餐还没有吃完,便接到李仲海火急火燎的电话,公司的小仓库倒贯进水了。
放下碗筷,他火速赶到了现场。
一扇窗户被落下的树枝砸破,风吹雨进水了,湿了一大片。
石开石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搬了一大半堆在外面。他马上清点了一下数字,这些都是准备台风后发走的货,有的是包装湿了,有的是直接泡水里,也有部分没有打湿的。
他马上打电话到工厂,联系了一批新的外包装马上送来。
把全部泡水的清干净,晾干一点,全部送工厂重新检测。
不足的货能补的尽量补齐。马上发走。
这一忙就到了下午下班时间,兄弟们劳累了一天。他又请兄弟们在排档吃海鲜喝啤酒。回到家整个人都累瘫了,倒床便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刚早锻练回来,就接到升哥的电话,问他有时间吗,师傅从美国回来了,希望带他去见面。车一会就来楼下接他。
石开石赶紧梳洗了一番,吃了点面包,喝杯牛奶便下楼了。
石开石是第一次到香港,他没有过境证,升哥这个土著有的是办法。
见了升哥的师傅,相见甚欢。
又在香港各处玩了一下,一周后他们回到了深圳。石开石还特意为阿珍买了一块手表和一些衣服包包。
石开石打开家门。发现家里和走时一样,阿珍没有来收拾过。
他赶紧把衣服放洗衣机里,然后到厨房清洗起来。
忙碌完这一切,他想起了阿珍。拿起电话打给林森浩。
林哥,阿珍在吗?
开石啊,你好啊,阿珍不在呀,你等等,我问一下,我出差十多天才回来呀。
一会,林森浩电话回进来时,石开石已经到了赛格电子市场的楼下。
开石啊,我让阿秀给你说啊。
阿秀,阿珍呢,我在赛格楼下。
石哥,我是阿秀,好,我马上下来见你,就在一楼那个茶室吧。
石开石在茶室找了个位置,刚点完茶,阿秀和林森浩进来了。
阿秀,阿珍呢?
石哥,你莫急,听我说吧。
阿秀告诉他,一周前,她和阿珍一起回了老家,阿珍嫁人了。本来台风前就要走的,后来台风来了,耽搁了二天,台风一停,她们便回家了,到家第二天阿珍便出嫁了。是家里早给她找好的。她不愿意,但家里逼得紧,她只能嫁了。
石开石不记得他是怎样和阿秀,林森浩分手的。
回到家,已经是晩上,站在窗前望远方的漆黑的海面有星火点点。
他问自己,我爱阿珍吗?
不爱,那不是爱。
可为什么要和她发生关系?
我应该对她负责任!
这一切的是缘吗?因是什么?
可是我能对她负责任吗?和她结婚吗?
答案是否定的。我是不是很卑鄙无耻。
我想要结婚吗?
我准备好了吗?
我究竟想要什么?
我是谁?
当想不明白这些的石开石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他有了一个决定,他要离开深圳,越快越好。
他要找回他自己。
当即他打电话给大哥石开富,告诉大哥,他状态不好,想要休息一段时间。
石开富的地方可能信号不好,他以为石开石病了,当清楚地听到他只是想休息一下,调整状态,便说知道了。回头信号好再打电话。
石开石又马上召集了公司会议,把工作交待给石开军和李仲海,好在他们都已经上手,工作没有问题。
他去见了一下升哥,没有多说,也没辞别。
见过朱清波之后,他便关机了。
离开了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