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短篇,献给“去了书店哈”,之前本来是打算写写玩玩的。我不认识她本人,多谢她在芸芸众生之中给了我两句温暖的话语,至少,我在手机屏幕上敲下这些字句时,屏幕还是有一点温度的。)
我啜了一口脾酒,那是这个易拉罐里的最后一口。我喝完便把它扔在了角落里,连同它二十多个兄弟们一起,在那里横七竖八的躺着。
我用手拉开过时的、布满灰尘的窗框。见鬼!这窗户坏了,只能外面的世界一点点扒开来。这倒令我想起了达利的一幅名画《小心翼翼掀开天空的一角想一探究竟的我》。
可我不同呀!为了考研,跑到这鬼地方租房子 都有好几个月了 。马上也要考了,我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我眼神呆滞地望着 窗外的风景根本没有大多数小说中所描述的那般一幅岁月静好的样子。外面只不过是一群和我租住的房屋一样老旧的筒子楼而已。廉价的国产车辆随意停靠在路边稍微开阔点的地方。几个老人佝偻着背赶着路,有的一手提着买好的廉价蔬菜,一手攥着有点脏的小布钱包 ;有的著着拐杖,慢悠悠地走着,另一只手还提着个鸟笼。有的直接遛狗,那狗直接在某处贴满牛皮癣小广告的电线杆下便溺,狗主人也不已为然,任其行之,招来路人厌恶的眼光。楼道口处,一位母亲不知道什么原因正在训斥她的孩子,甩了他几个耳光,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那孩子坐地上哭。有好事者上来说了几句公道话,被其母以“这是我的孩子”一句回绝。那母亲随即把他拖进了楼道里。“砰”地关上了门,那小孩的哭声便很大程度上的减弱了。虽然不用开门站在门外便可听见其声。
透过筒子楼之间的缝隙,我还能看见原处公路上的车来车往,以及江对面的高楼大厦。难道我在那边就没有一个立身之地?窗外的景象和身上洗得稍稍变色的衬衫一次又一次地让我不断怀疑着自己。我没法给自己一个交代,也没法给我认识的人一个交代。冰冷的书桌旁躺着一张请柬,那是我最好的朋友的,那请柬上的烫金大字烫得人眼。那从窗户缝里渗进来的阴冷的风把躺在书页上的笔吹落到了地上,还吹得书桌上的一个本子随意翻动——那本子是我小说手稿。
我这人平时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看书和写东西,写点日记或者随感,小说之类的东西。我进入大学以后,关于高中的东西几乎全都丢掉了,唯独这两个爱好好歹没有掉。
我一直有个文学梦。很希望日后的某一天我去书店时我的书会整整齐齐地被摆放在书架上,而且一本一本地被抽走。高中时我参加了几次作文大赛,获得了不错的成绩,还写了一点小说或者随笔,通过同学们的传阅在班级间很有名气,那是大家都叫我杜才(我姓杜)每每大家以这个称号称呼我时,我会虚伪地讲一句:“诶,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卖弄文字而已。”其实我内心里比谁都高兴。
这种局面一直持续到高中毕业,尽管到了大学我依然“笔耕不辍”,还将它们中的一些自以为“优秀”的作品投射在网上。然而惨淡的阅读量和巨大的码字量不成正比,直到现在,我已经在网上有了两部已完结的小说了,而粉丝数量连百都没有破,而其中的一部分粉死还是用同一个网站看小说的熟人,我自己叫他们支持一下的……我这才明白,所谓的杜才不过只是个笑话而已,我就像笔库里一只普通的圆珠笔一般,放在那里无人问津……一直到笔油耗尽的最后一刻……没了我,文坛之海不会发生什么海啸,连微波都不会起……哦不,应该说连个泡都没有……
我望着下面,又把窗户使劲推开一点,那种风稍稍把我的衣袖飘起。我不知道一千多年前我同姓的子美先生登高时是否感同身受。但是,子美先生至少能留下“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的千古奇句,墨砚橫飞词赋满江。而我不过是千千万万也想有那种奢望的普通圆珠笔其中的一支而已。我只得一边叹息一边自我安慰道:“但愿我是狄金森或者梅尔维尔吧。”
这时外面传来开门声。接着又是“啪”地一声关门。噢,是那女的回来了……(To be continue)【致去了书店哈:因为我是高中生,更新只能等到月底了啦。十分抱歉撒,十分感谢你的关注。另外,推荐一本夏目漱石的小说《三四郎》,愿你在东华安好,祝你愉快,每天元气满满的啦!开心(∩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