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园
吃罢晚饭,友人提议去葡萄园里摘葡萄,心心念念已久,雀跃附议,一行人浩浩荡荡,驱车前往。
葡萄园主出门来迎,耐心告知,紫葡萄已经过季了,目前树上的就剩下绿色葡萄,因紫色葡萄可通过颜色来判断成熟与否,而绿色葡萄颜色不会变化,非专业人士无法判别成熟度,所以都是他们摘下来,再行售卖。不自行采摘,瞬时便觉了无生趣,不甘心提出去葡萄园里看看,征得同意后,再度兴致勃勃步行而往。
每串葡萄因防止果实掉落,都用纸兜子一个个套住了,大概是怕飞禽啄食,路边头顶都围上了细密的网,进去采摘,得掀起网,躬身进入弯腰前行。一时玩心起来,便钻进去,蹲在葡萄树下摘了几个,友人小孩在网外伸手接葡萄,我在网内投食,边吃边夸甜,友人也禁不住诱惑,一个个都凑到网前来领葡萄,一人一颗,公平分配,童叟无欺。
想起初中时去桔子园偷桔子,明明自己家里也有桔园,偏偏大半夜和同学跑几公里去偷,大概那家桔园更大,养了狼狗更威风吧!在树上的时候,有同学还提醒说他家好像忘了狼狗,一个男同学吹牛说:我才不怕呢,等下狼狗来了我也不跑,谁跑谁是猪!那应该是我能记得清的最早打脸事件了,因为十分钟都不到,我们就已经在路上狂奔了,我还边跑边问,不是说谁跑谁是猪吗?男同学理直气壮,我宁愿当猪,也不愿被狼狗咬。那天晚上,同学当了猪,而桔子我们吓得一个也没带走。
园主友善,给我们摘了两大串提着吃。天色渐晚,绯色薄暮如云纱轻覆,身旁友人畅谈,远处孩童嬉闹。我们返身往回走,我转身拍下傍晚的葡萄园,照片里没有我们,我却能照片里看到今晚的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