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

上上周爺爺在體檢時查出患有肺炎,要住院治療,這樣掛水方便些。於是爺爺辦理了住院手續,每天去住院部掛水,掛完水照舊回家住宿,這樣治療了一個多星期。上周六、日我和先生去了普陀,沒時間看望爺爺,而這周五又要去上海參加家排大會,休息日又無法去看爺爺了。

於是決定這兩天中午有空就沖一趟木瀆,事先並沒有跟爺爺打招呼,就是怕他不讓我來回奔波。大約十一點一刻,我從單位出發,用手機導航,趕往爺爺家。工作日路上很通暢,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目的地。拿出爺爺給的備用鑰匙開門進屋,但沒有人。

查看一圈,確定爺爺不在,想到有兩個可能:要麼去醫院掛水還沒回來,要麼出去逛了。決定先到旁邊的醫院去找一下,在住院部問過醫生,得知爺爺周一就辦了出院手續,那就可以確定老人家是出去溜彎了。

回到爺爺的住處,進到屋內,坐下來安靜地等待,心想到十二點三刻等不到他就打道回府,明日再來。翻看手機,在淘寶裡逛蕩,倒也不覺厭氣。差一點到十二點三刻,門鎖一響,是爺爺回來了。問過他才知道,他去市裡醫院配藥了,順便逛了逛皮市街花鳥市場。

然後,爺孫倆坐下,慢慢地聊,聊時事:習洪會、國際局勢;聊家長:爺爺的從軍生涯;聊裡短:單位裡的些許鎖事……上一次只我們兩個在一起聊天,已不知是何時了,有了自己的家庭,每次看望爺爺都是和先生一起,竟沒有了單獨和爺爺聊天的機會。

其實是我的心魔在作怪,不知道只我一個和爺爺呆著,都能聊些什麼?不知自己能說些什麼。而今天,我發現自己很放松,認真地聽爺爺講,也認真地說出自己的想法。那一刻,我和爺爺是有鏈接的,很深刻,它緣於血脈,卻不止於血緣。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而我也要回單位繼續工作,就此與爺爺告別,等待下一次的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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