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半生《十七》

        这个春天在工地真是快乐,虽然有些忙,过的还是很高兴。有时晚上去干私活,给人家谈的时候,我会多要一顿饭钱,干完活,我们分了钱,我领着他们吃碗烩面另加一个烧饼,或者是吃碗拉面另加一个烧饼。这都是我们最好的饭,算是改变生活吧!如果遇上好的人家,还会送点水果。有一家特别好,他看我们工人穿的破破烂烂,干完活,他给我一大兜衣服,还有苹果,我感到不好意思,让工人把卫生帮他打扫完才离开。一般我们干活,不责任打扫卫生。然后把衣服带到工地,给工人分分,苹果也分分,工地人多,我让工人把苹果切开,人人都可以吃到。衣服就不够分,我先让参与这家干活人每人一件,余下谁穿上合适谁穿,以后人家给了,再分给那些没有分到的人。后来,我们的工人非常听话,我交待他们,无论去谁家干活,第一不能拿人家东西;第二要有礼貌;第三人家没说让吃的东西不能吃;特别是男的,不能吸烟;第四注意卫生。我们讲究信誉,接更多活,多挣点钱。如果我发现谁违返制度,从此以后不能跟着我干,调到别的工地。

      工人们很听话,都是为了多挣个钱。有一次遇上一家夫妻,真的说话难听,这家是工头哥哥的关系,是厂里的领导,工头哥哥不敢得罪他,他让工头哥哥找几个工人给他传忙。(传忙就是料他买,我们工人干活不给钱)工钱工地上出。工头哥哥知道我们晚上接私活,我们没有占用上班时间,工具我们自已掏钱买的,我们不用工地任何东西。工头哥哥知道我做事有分寸,我们的工人干活都很认真,我要求非常严。他想从我的工地调工人给这家传忙,我答应他。工头哥哥给我写了地址,让我先去看看,是些什么活?需要多长时间?几个工人?下午我按时地址来到了这一家,我敲门,一个女主人岀来,我说明了来意,可她用鄙视的眼光对我说:“你一个小孩会干什么?”我笑着对她说:“阿姨我不是小孩,我己经二十五了。”她冷笑地对我说:“你骗谁呢?你明明就是个小孩。”不管我怎样解释,她都不让我进屋。最后我说:“你找工头,让工头给你说。我己来过你家,是你不相信我。”说完我就走了。第二天上午,他找到工头哥哥,还说我是个小孩,能会干啥。工头哥哥说:“她是领工人的,不干活,工地的工人干。她责任安排,监督,检查,验工。”她才勉强同意。工头哥哥从工地把我领到她家,那个女的还是说我是个小孩,顶多十四丶五岁,我和工头哥哥都笑了。当时我的实际年龄就是十五岁。我和工头哥哥看看她家,最后我说:“挑四个能干的工人,两天保质保良的完成。”工头哥哥说:“好,我相信你会安排好。”我笑着对他说:“我办事,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那个女的还对工头哥哥说:“她真的能行吗?”我急忙答道:“如果你不相信我们的能力,你们这个单元有我们干过的话,就在你家楼上,你可以去问问。”我心里想,不岀钱,要不是工头哥哥,出钱我也不给你干,真是麻烦,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人家。然后,我和工头哥哥走了,在路上,工头哥哥又笑着说:“你冒冲二十五岁,人家还是能看出来。”我说:“既然大话吹出来了,收不回来了,我都不承认,她不相信也没办法。工头哥哥又说:“你当时说大个二,三岁就好了,你一下加了十岁,谁能相信,十五岁年龄和二十五年龄能相比吗?”我又说:“去年到现在不都蒙过去了吗?在工地现在没有说我年龄,他们不也相信了吗?”

      第二天,我派了四个能干的工人去给这家传忙。她看到我们的工人很满意,都是高高大大,看上去就能干。我给工人安排好,我就回工地了。中午吃饭又出问题了,做的肉卤捞面条,一人一小碗,碗实在是太小了,四个大男子汉,四碗饭还不够一个人吃。我们都是出力的,半天一口水没让我们的工人喝,不喝就不喝,我们工人也没有喝水的习惯,一小碗捞面条也太少了。更可气的是,一个工人看没饭了,说想点面汤,那个女主人说倒掉了,你说气人不气人。我在工地吃过饭,想去看看干的怎样?到那后,工人把吃饭的情况给我说说,我真的很生气,这家人怎么是这样的。正生气着,女主人端来一盆烂苹果让我们吃,她家的好苹果很多,一搂一搂的,她让我们吃的全是不好的。我一看苹果就来气了,我对女主人说:“你的料有问题,不能用,我们的工人先回去,料备好再来干。”没等她回答,我领着工人就走了。我们去吃了碗拉面烧饼,工人才吃饱,我出了四块钱,等工头哥哥来了再算帐,先让工人吃饱饭。我对他们说:“下午你们四个休息,或者去逛商场,工照记,工资照发,我给工头哥哥解释。”工人们高兴的不得了,说全听我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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