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不得行!前两条我偷烟,才挨了一顿,屁股上的疤疤都还没好利索呢!再咋个说,这次也该你回去,偷一盘了塞!”
“老母猪”略带伤感的叹息道:
“我回去偷也可以——只不过,我们屋头穷,我老汉儿平时都抽ˋ飞雁ˊ,过年过节最好的不过是ˋ白芙蓉ˊ,弄起来了,都不带劲儿啊!”
“鬼老二“也跟着“唱和”:
“是啊!叫花子的米有颗数!我们老汉儿更夸张,一根ˋ红梅ˊ都要分两道抽,盒盒头有几根半截都晓得,整得我根本没办法下手,所以平时多数都抽你们的哈!”
“老母猪”接着感慨:
“还真是ˋ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一根烟憋得烟瘾犯ˊ!该晓得买火炮儿的时候节约点,留两个压岁钱买烟,也免得哥儿几个过这么个ˋ惨淡年ˊ!”
“狗儿”心有不甘,于是怂恿:
“过年过节的,身上不揣包好烟,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鬼老二,你娃点子多、名堂深,给想想办法、打打启发!”
“鬼老二”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就看兄弟们够不够胆儿了?!”
“老母猪”与“狗儿”立马来了兴致,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催促:
“快说!快说!只有你娃想得到,老子们就做得到!”
“鬼老二”露出一个自信而狡黠的微笑,然后不紧不慢的说:
“你们都知道,罗寡妇她们两娘母,这两天回老家的乡坝头给死鬼上坟去了。幺店子里头一个人都没得!据我侦查,门板没有上锁,可能是为了方便罗家的人进去拿年货。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下手,乘现在夜深人静、月黑风高,溜进去顺他娘的几包好烟出来!等罗寡妇回来了,还以为是罗家的人拿的,就算他们之间最后搞清楚发现丢了东西,也猜不到会是我们干的!毕竟‘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们恰恰是来个‘反其道而行之’,自然也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哈!!!”
“老母猪”学着评书里的腔调:
“此计甚妙!鬼老二,你娃有两把刷子,这个狗头军师,没有白当!”
“狗儿”已经是急不可耐,起身大叫:
“还他妈等啥子?!走噻!!出发!!!”
三个家伙,遂顺着河坎,走向幺店子的所在。
来到近前,找到最中间那块没有插销的门板,由力气最大的“老母猪”,轻手轻脚的抬下来,靠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