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遇见了,是爱情。有些人,错过了,是生活。
岁月很深,爱情总让人落魄又失魂。喜欢一句话,世间皆是有情事,满眼天下无奈人。两个人,从陌生到熟悉,到底要经受多少风雨,才会情真意满?
人世间,所有的相逢,都是离别。所有的无奈,都是不懂。一句来日方长,让多少人认了输,又让多少人的青春朝朝又暮暮?
年轻时,我们因遇见而错过,又因错过而珍惜。缘来缘去,没有一句温柔可以长久,也没有一个微笑可以自由。茶米油盐中,彼此的熟悉,阻碍着一切的美好。继而互相抱怨,早已忘了那些风雨中结伴而行的誓言。
人们总说爱情与物质无关,可是现实的生活,总会击败你的所有幻想。在这个人心相隔的社会,爱情不会只是一种单纯的遇见,而是一种熟悉中的凑合。也许是习惯了拥有彼此的生活,因而不愿放弃一些拥有。
记得前两年,租住在隔壁的是一对年轻男女,似乎还没有办理结婚证件,两人已经有了一个小孩子,那段时间,时常能在大半夜听见那女的带着哭腔,歇斯底里的吼叫,接着便是那男的低沉的声音回应。听到这样的争吵,我总是觉得很烦。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争吵?但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早已经过了爱情的甜蜜期,剩下的只是一味的争吵。
到最后,他们没有走到一起,没过两个月,女方的父母直接把女儿强行带走,至今我还能听到那男的苦苦哀求的声音。听父亲说,那男的跪在地上,带着哭腔,希望把她留下。我则满不在乎,那时的我,大有看破红尘的感觉。
现在想想,如果当初男女双方都包容对方一些,互相理解一下,或许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当然,说话总比做起来容易,毕竟爱情是门学问,让人欢喜,让人忧愁。
我不知道我现在性格里的伤感,是否和所谓的爱情有关?如果有,那也是片面的一厢情愿。我是个自卑的人吧,从简单单纯到不愿复杂的现在,我的经历似乎没有什么可说明的。每日上班、吃饭和睡觉,剩下的日子,就是没有尽头的单曲循环。可我又不愿如此,心中老想着自己早晚会出人头地。遗憾的是,我的才华配不上我的梦想,因而,我随波逐流,安于现状。那时,我没想过谈恋爱,更不会考虑事业,一心只是麻木的得过且过。
其实我的生活圈子非常小,没有几个认识的人,有认识的人,到最后都因为疏远而杳无音信。我是个慢热性的人,从不会主动出击,我想的是守株待兔和坐收渔翁之利的好事。当然,老天绝不会眷恋我这样的人,同时,我也乐于一身自由的现状。
记得初中时,在一次放学回家的途中,在那么一瞬间,我的脑海里闪现过一个想法,那就是这辈子不结婚。我至今也弄不明白,当初的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样幼稚的想法?我想,有可能那时的自己,只是单纯的用这样的想法,来诠释自由。或者,我是真的谁也不想遇见?
话虽如此,谁不渴望一次爱情呢?可能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放不下的人,都会把这个人深藏于心,永不打扰。对于我来说,似乎变得不确定。我不愿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痴情浪子,于是乎,我常用“是自己的永远都是是自己的”这句话来安慰自己。实际上,我知道,只是自己从来没有争取过罢了!因而,不会有遇见,只是一次谁也不记得谁的擦肩而过?
每个人都有自己特有的爱情观,他们对于爱情有自己的见解,有自己的一套行之有效的做法。当然,有的就很失败,尽管锦衣玉食,尽管香车美人,但他们在爱情中,总会仅停留在肉体的渴望上。因而,他们所谓的爱情,只是一种新鲜感。久而久之,审美自然疲劳,在外难免花天酒地?最后,既遇见不了最好的自己,也遇见不到最好的伴侣。
很多时候,更多的真挚爱情故事是在社会底层,那些背井离乡、起早贪黑的夫妻,在平凡中演绎真情。即使一方一言不发,也会知道对方想要什么?当然,这样的感情默契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有一方必须包容。外公和外婆大概就是这样的人吧!
外婆十六岁嫁给外公,自此起早贪黑,天不见亮就起来煮饭、煮猪草,外公则是永远的坐在灶孔前,不时往灶里添加柴草,而外婆则会叉着腰,拉着大嗓门儿和外公聊张家长李家短。有时两人观点发生冲突时,外婆则是加重语气,试图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正确,而外公则是知趣的闭口不谈,厨房里会安静片刻。
天亮后,外婆会把我和哥哥从梦中叫醒。乡村的早饭非常简单,红薯稀饭配着外婆腌制的泡菜,有时会有鸡蛋,但我不喜欢蛋黄的味道,每次都只吃蛋白。
印象中最深的是,厨房那张旧的发亮的木桌,如果不是靠着墙,估计早就散架了。在我的记忆中,木桌上最边缘,是一个放置瓷碗的废弃蒸饭木桶,过来是一个头颅大小的盐罐,紧挨着的有我和哥哥的牙刷牙膏,还有味精等调味品。筷子每次吃饭都是外公坐南面,我有时会坐在侧面的长条板凳上,有时也和在外婆一样,端着个碗到屋外的坝子里吃。
说到吃饭的碗,我不得不说那些碗都很大,看起来有些年头,有些碗边缘已有缺口。但谢谢我在勤快爱干净的手里,算不上什么事?外婆每天早上吃完饭,扫地是必修课。外婆家就四间宽敞的房间,每道房门沿着一条直线排列,而且每道门都有二三十公分高的门槛。
儿时从一个门槛跑到另一个门槛,成了我的一个乐趣。外婆家很好客,每逢请人到家里吃饭,我总是那个喜欢端着菜盆子,从一间房穿到另一间房的传菜员。我这个传菜员可能有些不尽职,偶尔偷吃是一大乐趣,即使满嘴塞的鼓鼓时被抓住,也死活不承认?
去年没有回家过年,也没有去泸州看望外公外婆,至今已有一年多没有看见外公外婆了。外婆在我的印象中,一头白发,满脸慈祥。外公则是光头,和蔼近人。关于
外公和外婆的爱情,即是生命的遇见,同时也是种平淡的生活。
至于错过,我想就留给我这个人间萍客吧!我要用它们遇见,最好的她和最好的自己。
二零一六年七月五日于成都。竹鸿初
后记:这篇文字凌晨一点钟才写,愿定题目为《今夜遇见所有的你》,但写着后面,就不愿再写这种略带伤感的文字,所以到最后,我开始回忆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更喜欢回忆。尽管文章有些偏题,但好歹花了我两个小时的时间。也只好如此了。最后:愿你,遇见我,也遇见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