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弟弟慢慢长大的影子些许模糊,我们相差16岁,我很少回家。
高二的我文理分科除了学习一无所知,爸爸常独自来看我,妈妈很少来。一个周末我看到了妈妈显怀的孕肚,她说“怕给我丢人”,那时很温柔很无力,我陪她去做了产假。高龄产妇医生也很关怀,很健康放心去生吧。不知道妈妈是怎么一个人熬过这10个月的。
有一天中午我收到爸爸的电话来医院一趟,我去了无暇顾及弟弟长什么丑样子,看到妈妈虚弱的躺在病床上,那时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可真讨厌不明事理的自己。满月的时候,我说“长得可真难看”,妈妈笑了笑。就这样还有一年高考的我,碰到了臭弟弟。小孩子总是爱哭的,我很少回家,一直是妈妈一人拉扯。他哭起来,我只想离的远远的。大学了,每次回家他都会悄悄的翻我的包弄坏我的东西,口红涂墙,耳机藏起来,公交卡拿去玩......那时他还不知道有什么后果。脚踢手打,对于顽皮的弟弟我从来不手软。幼儿园的第一天我跟妈妈一块送去的,他长得比较高,塞到老师手里,只听见刺耳的哭声能把房顶戳穿。接下来的三年妈妈稍微能清闲一点,他却开始了满脸伤痕、玩到不回家的日子......所有关于弟弟好笑的事都是妈妈传递的。
上一年级了慢慢长大有点点懂事了,不会再乱翻了,见我就跑;常常回家带着他学习,就渐渐的不喜欢我。但是我会给他买吃的,好像我赢了。今年疫情,如此的长假我们更“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