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氤氲的风中,摇曳着三千里青翠,鲜红的华盖流苏摇曳在风中,我在路的一段,看着她的车辇渐行渐远,该是祝福的时候,我却心生一点失落和叹息,且说相思,亦是别难。
她,还在回首顾盼,我默默转身,走进了屋子里,她,是我儿时的玩伴,是我的所爱,如今她嫁人了,却与我无关,忽而抬首,几片桃花瓣滑了进来,落在正欲着墨的纸上。
一笑婀娜十三年,新墨落花忆华年。
我记得那桃树,似乎是我还在小时候,有有六七岁的样子那时淮樱也不很大,常常跟我一起玩,我是他哥哥,那时她还是临院的小妹妹,清晨,她就来敲我的门。那日,我不知哪里得来一棵桃树的树苗,似乎是前一日跟大哥哥去山上采草药时,在悬崖边上挖来的。
我牵着她的手,把她领到院子里,他抬头看着我
“子佩哥哥,我们,要种这颗桃树吗?”
我轻笑了一笑
“是啊,妹妹会吗?”我把那棵树苗递给她,她接过看了一看,眼神里有些坚定
“好的,子佩哥哥,交给我吧。”
她执了锄头,挖出了一个坑,把树苗放在坑里盖上了土,跑到一边的架子下够上面的水壶,那时淮樱很矮踮起脚来也够不到架子上面,我只好走过去,把水壶给他拿下来,她略带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用书擦了擦脸,牵着我的手,跑到那棵树苗下面给树苗浇起了水。
我很清楚的记得,那天阳光和暖,正是早春,一转眼不知是多少年月,那棵树苗已然是桃树了。
时过境迁终须叹,千里姻缘一线牵。
❀2❀
一晃,十三年,我看着淮樱长大亭亭玉立,温文尔雅,仍然不变的,是那棵桃树,除了茂盛,到没别的样子,我还记得那是淮樱十五岁的时候,母亲见我俩在一起时,总要告诫我男女有别,虽然在我平常读的书中少不了这些道理,但是母亲的告诫,要比书里的严重。
但是,我们总要偷偷的见面,记得那次,正在家山后的溪边,我们见面他对我说
“子佩哥哥,娘常和我说,姑娘长大了,不应该跟男子多接触,可是,我总想与子佩哥哥待在一起。”
我听了,不免叹气,看来不管是谁家教儿女都是一样的
“淮樱啊,如果薛某可以,不日我定上门提亲。”
她听到了,似乎带着一丝惊喜,却又羞红了脸声音极低细
“子佩哥哥……莫要诓我,淮樱自知低微但……心悦与子佩哥哥。”
我听到了,捡到宝似的,心里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开心和惊喜,夹杂在笑容里,那之后我们回去了家。
我在自己的桌子前,打开窗户,看着那棵长到我窗前的桃树,我第一次发现,他长到这么大了,还是仲春那棵桃树花苞长满了枝丫,一簇一簇的开放,那粉色氤氲在风里,直直飘进我眼睛里,脑海里,有的尽是淮樱微笑起来的模样。
佳人面如春桃花,香艳欲滴缀韶华。
那天晚上,吃过饭我来到母亲的屋子里,跟他说了这件事,但是母亲似乎并不高兴,更明显的是她生气了
“子佩,我薛家祖上书香门第,注重礼教,若你常常与秦小姐来往,不该不知她早有婚配,她的婚配是今年的状元爷,跟她门当户对的苏公子。自小定的娃娃亲,我们高攀不起,别给人落了不伦不类的口实!”
我听了,顿时有一种疑惑包绕在心上,但是更多的,是我内心的危机
“孩儿不知,万望母亲不要生气,此事在这里便就此作罢,我会处理好的。”
夜风里,我觉得月色更加清冷了,她早有婚配,不该是自己不知,今天她这样跟我说了,自然是有一番用意,别耽误了她罢。
第二天,我又找到了她,天气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我们还是在那个溪边见面
“淮樱,你说实话,你是否真的有婚配了,你也实话告诉哥哥,你想不想嫁?”
他扭捏着,抓着自己的衣角
“我,有婚配,没错,可是,我也不想辜负子佩哥哥,我知道,子佩哥哥也喜欢我,可是,我真的很喜欢苏公子,也很喜欢子佩哥哥,我……没办法选择。”
我现在明白了,她对我的感情,还有我对他的心思。
天空中,下起了雨,我把他送回家,现在我心里烦极了,我喜欢他,但是她对我,仅仅是兄妹罢了,亦或者,是一种怜悯。可笑。
我透过窗户,看外面的桃树,细雨敲打着花瓣,落在我手上,花朵上带着水煮,娇艳里又有一种使人怜悯的样子,她,是否哭了呢?
和风吹枝落花摇,怎知情路万里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