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60岁母亲用温热的毛巾帮外婆敷着手背,希望能减轻长久输液带来的淤青,母亲是多么一丝不苟、一遍又一遍的,外婆在病床上有时候睡着,有时候清醒,醒来的时候,我就大声喊一句外婆,生怕她又睡着了,然后我就静静的坐着,看着窗外闷热的阳光,和走廊几片凋落许久的叶子,无力的一颤一颤的。。。
外婆今年86岁了,前几天在家里摔伤,医生说是盆骨粉碎性骨折,需要做手术,我带着母亲从广州赶回老家,外婆已经渡过了最疼痛的两天,变得异常憔悴,母亲说:我能感受到你外婆待不了多久了。看着母亲一脸愁容,内心很难过。
我从小由奶奶陪伴和照顾,对外婆的熟悉都是经过母亲偶尔的家常,这次匆忙的回来,有将近10年没有见过老人家了,或许是母亲长得特别像外婆,我能一眼认出面前这位跟我至亲的人,我拉着老人家的手,明显是我在传递着温度给外婆,同时外婆给我亲情的感触,似乎不用言语。
明天上午8点,医生会推着外婆进入手术室,我做不了什么,就陪在母亲身边,她叫我去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她不叫我,我就呆着,外界有很多关于工作的信息进来,大脑帮我自动屏蔽了许多,看着舅舅们一个个惆怅的等待着明天的样子,心里默默祈祷:外婆平安健康。
2016.07.09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