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7月初到11月初这四个月的时间,人在上海,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城市大,人口多,交通堵,上海作为中国第一大城市,所有令我讨厌的特点完全具备,但奇怪的是,我却从未产生过讨厌它的想法。当时正是所谓“逃离北上广”最热潮的时期,而我却觉得,逃离与否完全要看自身的具体情况。
城市也是具有性格的,人的性格需要与城市性格相容,而越大的城市往往也越具有包容性。上海本地人对待外地人的态度确实是有一些问题,但哪儿不一样呢。主客有别,作为客人能够宾至如归是一种幸运,如果不能,到别人家做客有一些别扭也是正常的。
能够去到上海,于我而言本来就是一件偶然的事情,我喜欢的就是这种偶然性。而且呆在上海的四个月里,我也从来没有觉得别扭过,所以我认为这是一种幸运。
四个月时间,几乎跑遍了大半个上海,尤其是前两个半月,我的工作内容就是遍访位于上海各条大街小巷的世博商品特许经营店。那应该正是上海最热的两个月,每天乘坐公交和地铁去到各个地方,因为人生地不熟,很多第一次去的地方,需要在街头行走很长距离才能找到。
如此两个半月下来,着实晒黑了不少。但那也是非常充实和自由的两个半月,当我走在城郊边缘的一条似乎没有尽头的马路上汗流浃背的时候,脑海中出现的没有厌倦和失落,反而是对于未知的无尽渴望。
后面一个半月,工作调整到了世博园区里面,每天可以免费自由出入世博园区,工作之余便可以到各个场馆去参观游览,现在想来,不禁会羡慕当时的自己。当然那些大热的场馆始终也没有进去过,因为排队等候的游客实在太多了,动辄就要等上三四个小时。
我记得当时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吃完午饭后到某个欧洲小国的场馆逛上一圈,顺便买一瓶该国家的啤酒品尝一下,啤酒的味道已然模糊,但是每每回想还是会齿颊留香。
在上海期间,住在公司当时某部门的上海办事处,办事处总共只有三个人。后来,毕业前一起在公司实习的小江,从厦门总部调过来加入了办事处,再加上我和雨薇、李雪,还有当时我们世博组的上海负责人熊总,彼此相处还算融洽。我们经常会一起出去聚聚餐、喝喝酒,大家年龄差距并不大,没有太多隔阂。
在世博园区工作期间以及不定期举行的各个活动中,认识了一些来自合作企业的朋友,有来自北京吴裕泰茶业的,有来自云南七彩云南庆丰祥茶业的,还有东道主上海茶叶公司的。这些人如今都已不再联系,但当时一起工作的时间是轻松愉快的,不知道多年后的他们现在生活是否安好。
提到那时候的活动,就不能不说当时的小白鹭们。公司有一支自己的茶艺表演队,负责在举行活动时进行茶艺表演,世博会期间,她们到上海参加了几天活动。已经不记得当时去的人具体都有谁了,除了少数的几个当时比较熟的,其她大部分人也已经想不起名字甚至样貌了,但在我的记忆中,她们永远都是一群年轻、漂亮、有才华、有活力的小姑娘。
记得她们离开上海返回厦门的时候,是我去火车站送行的。虹桥火车站较为偏远,而她们大包小包的行李不少,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内心是怅然失落的。
高中班上唯一一个在上海读书的是班长,那时他还没有毕业,正在复旦读研。忙里偷闲找了一个时间去他们学校找他玩,逛了逛校园,品尝了一下学校食堂的美食,参观了他的研究生公寓,还参与了他的勤工俭学。复旦不愧是名校,但当时已渐渐开始对高校不那么感兴趣了。
世博会结束后,也到了我们离开的时候。临走之前,去了一趟七宝古镇,同样在毕业前一同实习的小郑,当时正在那里的一家茶楼工作。七宝古镇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尤其是老街的一些老字号特色小吃,味道令人久久难以忘怀,建议去上海的朋友不可错过。
从上海返回厦门时坐的动车,车厢是由卧铺改成的座位,上铺仍然保留着,可以用来放行李,下铺坐人,一张床铺坐三个人,这样每个小包间可以坐六个人。
那是唯一一次乘坐这样的车,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这样的车厢保留下来。不得不吐槽的是雨薇和李雪的行李,虽然已经将很大一部分寄回厦门了,而且还丢弃了一些在上海,但还是多得让人有点不能接受,那么宽敞的包间都几乎要装不下了。
11月初的某一天,正式离开上海,从此再也没有回去过。这些年来没有特别怀念上海的时候,也没有强烈的想要回去看看的念头,那段时光静静地储存在记忆当中,每当想起的时候,都会于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另外,这期间一哥曾到上海游玩,我们一起去了某高校的校园,而后去了1933老场坊,相伴而行的还有一哥的中学美女同学一枚。这是我见过的最有特色最吸引人的建筑,至今仍然印象深刻,而后再没有遇到过如此心仪的。可能是由于后来与一哥在白石山上度过了较长岁月,所以这次经历一时竟没有想起,如此可见尽早梳理记忆的必要性。)
(另另外,还曾抽了两天时间去义乌找郭同学,当时他和珊珊同学还没有回白山老家。那真可以算是一次惨痛的经历,醉得一塌糊涂,我想就是从那时候起,再一闻到白酒的味道就会觉得恶心。那次时间短暂,没能好好玩一玩,好在后来的白山之行有所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