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毕业就分,其实不假。本以为我是幸运的,遇见刚好也爱我的他。到头来才发现,都只是自欺欺人,一场空梦。
我一直不愿承认我是一个弱者,于是故作坚强,将自己活生生活作一个“汉子”。高二分班后,他是我同桌,不得不说那句俗话“与君初相见,犹如故人归”。我和他很有默契,是的,很有默契,甚至到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想法。上天还是眷顾,两年换了四次座位,我和他是唯一一对做了两次的同桌,开始是他,结束也是他。他是gay,我时不时会拿这个开玩笑,作为腐女怎么能错过身边的gay呢!
高考前两天发准考证,我和他一个考场,他坐我前面,我现在都感受的到,那时我和他的喜悦,可这份喜悦也时刻嘲笑着过往,那么清晰,那么刻骨。
毕业了,几杯酒下肚后,全班就抱着大哭。没有理由,只想泪流。两年,甚至三年的陪伴,一起吵过闹过疯过,我们都是不舍得,却又都懂得“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和他那时友情之上但爱情未满,暂且称作“暧昧”,我们是朋友,更甚至于是异性闺蜜。但宴散后我才发现,我不想动的心,它动了,出乎意料,防不胜防。
我开始躲避,又有些想追逐。一边不想让他知道,不能做朋友,一边又玩点暧昧,祈求他明了。但他是gay,我知道我们没有结果,可我也想试试。我和他开玩笑说“我现在的目标就是把你变直”他也只是回笑“这个任务有点艰巨哈”
我落榜了,我很清楚会是这个结果,毕竟这三年怎么过来的,我自己是知道的,什么样的结果都是自己种下的。出成绩那天晚上我哭了一夜。他也考差了,我知道他也在哭。凌晨他打电话过来,说了一句话,我泪腺崩塌,他说“我不是来安慰你的,我知道没有什么用,我只是来听你哭”
最后,我选择了复读。很多人不相信我会走这条路,毕竟我从来不喜学习。可自己就是有年轻人的通病,眼高!我想学医,可又不努力学习,只能说自己想太多。其实还有一点就是,我想逃。去复读前,给他写了一封信,该说的不该说的全写进去了,心想“自己去复读了,无心这些,做不成朋友就算了吧,我认命”
给他信的那天晚上,很晚了给他发消息“你看了吗”,他回“没有,我不想看就不会看”。我没有想到是这种结果,原本以为,他看了后要不我们做不成朋友,要不他直接拒绝,要不他也有感情。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他也逃避了,但他也给了我作为一个女生,最大的尊重。
我开始了在异地他乡复读的历程,我和他还是像以前一样聊天,只是煲电话粥罢了。寒假我回家,我和他见面了,我们去逛商场,他搂着我的肩,那时我想我是快乐的。
3月的一个周六晚,他发消息给我说“我不知道怎么了,动不动就会想你,上课时会想你在我身边的日子,吃饭时会想你,睡觉时会想你,我这是怎么了”我看到后很高兴,聊了几句后,他像是有意激我,他成功了,我说出口了“我追了你那么久,你怎么没有反应呢”他说“我喜欢你怎么久,你怎么没有反应呢”。我们在一起了。
那段时间真的很开心很开心。因为复读,学校管理很严,手机全部上交,也只放周六晚和周日上午。每到周六晚,我就会很开心的给他打电话,我们会聊很多,聊从前,聊现在,聊未来。
可慢慢慢慢,我们的话越来越少,他也越来越忙,还有两个多月就要高考了,他也在考雅思。我想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吧。可事态却严重了,我们打电话不过两分钟,我发短信给他,他也不回,打电话给他,他也说忙。我是女孩,我把能做的都做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我一个人在这边维持,再有热情,也会心寒。五一放假他坐火车来了,因为我只放一天,他下午过来的,我们在一起了两个小时。本想见面把话说清楚,可一见到他,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只想多看看他。
他走后,又回到了从前,可是我们可以隔几周不联系,一直是我主动,可也累了,我想我就不联系你,是野马也跑回来吧,那晚我哭了,因为他在外面玩也没有回联我,我等他到凌晨四点,等他到万家灯火成迷烟。
高考完后,是从没有过的放松,和室友在寝室吹瓶抽烟,我们谈笑风生。也也许是醉了吧,我借胆给他发短信“我现在有点醉,我就当壮壮胆吧。在一起这么久了,说实话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从来没有弄懂你。我给你发短信,你也不回,发消息,你也不回,打电话就几句。感情是两个人维持的,我因为复读,没办法陪你,但其他的,我该做的我都做了。你就当我没有心一样,一次一次的伤,我会痛啊。我朋友上次和男票吵架,她给我说了一句话,然后我们抱头痛哭,她说:我不就是喜欢他嘛,我又做错了什么,要受这样的伤害”
我又理所当然的以为他只是不懂怎么和一个女孩谈恋爱,其实我错了,他不爱女孩。他回了短信,回的那么真挚,那么让人肝肠寸断“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相处。我觉得我们没有以前没有在一起,做好朋友的时候那么自然。怎么说呢,其实我的取向其实一直都没有变,我答应和你在一起是出于一种长期感触(对不起不得不这么给你说)。怎么说呢,我还是把感动当成了爱吧,我想试着进入你的世界,也想要用爱报答你,至少陪你走过高考这段路。但是越到后来我就越觉得很奇怪,我一直在思考我对你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我现在觉得我当时还是不应该这么冲动,把对你的感动当成了我对你的喜欢。这我是很早很早以前就看出来你对我的这种感情,但是我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所以都还是在假装不知道,可是我又不忍心说出不那个字。我现在真的很后悔。是我一次又一次让你很难过,对不起。”
然后我们打了一个时隔一个月的电话,我很难受很难受,我开始抱怨,开始骂他。后来他哭了,像个小孩一样哭了,我想我是爱他的吧,听到他抑制的哭声,我什么都说不出,下意识的只是“你不要哭好吗,不要哭,没什么的,我懂,你不要哭”
那晚我一个人在寝室阳台,趴着窗户吹风,一个人哭了一夜。室友安慰说“是他不配,他一个gay”,我也自我安慰“对,是他不配”,可又怎样,就是喜欢上了,有什么办法啊!
我只是用最简单的语言说着我的一个故事,没有华丽的词藻,只是文字。我原本不想谈恋爱,甚至不想结婚,可是他把我从黑暗中拉出,谁料,又亲手摁灭了我的光源。从发现自己喜欢他后的矛盾惶恐,到暗恋他的紧张期盼,再到在一起后的喜悦心寒,最后分手后的“哀莫大于心死”。我很感激,他让我尝了一遍爱情的辛酸苦辣。
从分手到现在已经九天了,我只想说说话,说说我的故事,说说我多么感激又不愿过多回想的曾经。
未来是一个人的浮世清欢,一个人的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