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天气似乎有些阴郁,灰苍的云郁郁漫行。昨晚落下淅沥的雨,在梦之畔轻轻落下,拍打无恙的梦。
梦是舒缓的咏叹调,随小舟戈行平静海面,海上无风无浪,梦却总是抵达不了岸畔。
清晨时分,一声惊雷从房顶滚滚而过,将炸响的余波荡进耳膜,心跟着突突跳跃起来。又一声惊雷滚过,感觉滚下了房顶,掠过窗台,向东方急急奔去。
睡意被震响彻底惊醒,起来开窗,但见雨倾如注。做早餐,喊家人吃饭,洗涮完毕,看雨停了便直奔市场买菜买粮。回来后接着做午饭,蒸米,炒几个菜,喊家人吃饭,吃完又涮洗。想着可以看手机写文回评了,儿子却抱紧手机不松手。使了劲夺过,但见他躺地打滚,哭声震天,遂捂了耳朵,急急把手机还他。他似已上瘾,不看手机便赌气不吃饭。夺了手机便大哭不止,只得满足于他。
兀自坐案前烦闷,头又痛起来,连着几日熬夜,换来头痛眼胀的后果,吃了止痛药,意识又涣散起来。翻开笔记本,写下一页字,便觉不支,索性蒙被睡去。
醒来天色暗淡,又开始做晚饭,吃饭时儿子抱着手机边吃边看,不时吃吃傻笑,不知动画片《腊笔小新》何以能让他神魂俱往。
发了脾气,终于把手机拿到手上。匆匆看了几篇文友私发过来的文,回评点赞。从早上发过来的文,到晚上才有空看,心忐忑文友是否不悦。又积累了好多文友的评、赞没回,不是不回,委实时间有限。俗语“礼尚往来”,文友“礼来”,我却“不往”,心下惭意日浓,可叹时间不允,焦急烦忧袭上心来。头痛欲加沉重,有浓重的乌云压在头顶,以至喘不上气的感觉。
上班时也为无时间写文无时间回评烦闷,不上班依旧为此苦闷。点了日更的奶酪,便也自加了枷锁,能够在晚上十二点前写完发布便觉卸下了重负。写完了文却无了互动的时间,烦恼随着积累的评、赞加重。也曾断过日更,却又似乎中了日更的毒,欲罢而不能。一部签约小说(二十二万字)写了两三个月,为了怕违约,曾请十天假不上班专职写,最终还是在责编的催更下匆匆结尾。新开的小说写了几万字扔那里不动了,也不敢再轻易答应签约,签约后为没时间更文的烦恼令人寝食不安。曾经过往甚密的文友也因我的不回评、赞而渐渐疏远。无奈似水,深深刻上额间的愁。
已退出十多个文友群,因怕拂了文友面而加入,一入却是静如僵尸不冒泡。时间为何匆匆流逝得如此之快,感觉三餐饭是连着吃的,看来一日三餐耗费人不少时间。难怪富兰克林每日甚少吃饭,既便吃也吃得很少且很简单,因他怕吃饭耽误看书学习的时间。也难怪日本韩国的家庭妇女终生囿于厨房,做饭耗费人不少时间,却又不得不做,家庭中有专职做家务的人,其他家庭成员才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想起读书时代,一日能做好多事:可以复习完一本书,可以看完一部厚小说,可以背一本薄薄的诗文……
成年人的日子匆匆太匆匆,一日倏忽即过。古往今来,人们望着时间的长河喟然长叹:
老去光阴速可惊。鬓华虽改心无改,试把金觥,旧曲重听,犹似当年醉里声。
公道世间唯白发,贵人头上不曾饶。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