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女孩
做一个精巧的新娘
点缀杏仁、奶油、花瓣
粉红色甜腻腻的糖霜
让我们切开你的躯体
吃下——不要抱怨
你不过是一根肋骨
为一个男人的缘故被雕琢成人
做一位女儿、妻子、母亲
乖巧、甜美、懂得分寸
你的心是软乎乎的草莓待人摘下
难道其中会有热的鲜血
或苦的胆汁？
做一只哑的时钟
做一个漂亮的瓷娃娃
你只要每天绕着不变的圈
向每个人点头微笑
别看，别听，别想
别让棱角划破裙上的纱
睡在玫瑰丛中的小傻瓜啊
你要安安静静
一直等待王子的吻
他会带你步入婚姻
假意或真诚
众人把你的手交给他
幸或不幸
——不要问他唇上是否有过热情的余温
做一只锦屏上的鸟
或是沉默的仆役
被人观赏、评判、规训
谁在意你的空蝉里
是否禁锢着活的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