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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為詩而生的女人,詩是她的生命,她的靈魂。
詩是美的,天緣湊巧,她也是美的,清水芙蓉般的。
儘管生不逢時,文革後高考的禁令一解除,她還是通過自身的努力考上了一所師範學院,在眾多的追求者中選中了一位當時高考中的佼佼者,一位春風得意躊躇滿志的翩翩少年。
婚後丈夫業績突出慢慢升遷,後來因她愛整潔又善於收檢被校方用如圖書管理員,從此退下三尺講臺,在將以前無人管理堆放得亂七八糟的新舊圖書分類整理得井井有條後,在師生借書還書的間隙,她也有了自己的業餘時間,她將這些寶貴的業餘時間用於流覽,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詩詞,她記誦大量的詩詞,從中體會中國語言文字的優美和博大精深,從中感悟生活的哲理和生命的真諦。
每一次流連山水,於她都是對古典詩詞的重溫;面對每一處自然景物,她都能從古典詩詞中得到應證,並且以此快樂。
熱愛詩歌的人怎麼能不愛美呢?作為女人,她特別愛美,她說女人即使家務再繁雜,也不應該不修邊幅,蓬頭垢面,因為女人本身應該具有欣賞性,理應對觀眾負責任。每次上街購物前,她都將自己修飾得很精神,烈日下或細雨中,還打著傘,戴上手套,昂然地走在車馬繁華中,儼然塵世的一道亮麗的風景。
因為愛美,她對衣著很講究,她說,女人的服裝應該件件精品,價錢不一定很昂貴,但款式顏色質地一定要最適合自己。
她在家所做的大部分事情就是料理生活,支持丈夫的事業和兒子的學業。間或也寫寫日記,整理一天或一周的心情。
處在連青春的尾巴幾乎也要離她而去的年齡,但她的骨子裏仍充滿著對生活的美好設想和對文字的一如既往的激情。心情好的時候,她會打電話給每一個關心著她和她關心著的人,她要把快樂傳播開來,這個時候,連空氣也要微笑起來也要舞蹈起來。
不喜歡社交和搓麻將,也不愛跳交誼舞,她認為那樣會浪費生命破壞家庭和諧。工作做完家務做完,如果還有閑餘時間,她只想留給讀書,她將書中的富有哲理或詩意的句子段落摘錄了幾大本,她會為新涉獵的經典的句子或詩詞激動老半天。
人非聖賢,誰都有個不開心的時候,不能大叫,不能扔東西,她就默默地從自己的書櫥中拿出喜歡讀的書,努力使心情變得平和,重新找到生命的真意。
偶或電話邀請朋友來家小坐,說說高興或不高興的事,高興的居多,因為它不願像倒垃圾那樣將苦惱讓別人分擔。也聊些有趣的詩詞,把些快樂與人分享。
在獨善其身的同時,對弱小者的遭遇並不是採取熟視無睹的態度,同情關懷也並不停留在口頭。
她自然不是聖人,聖人高潔但虛無縹緲。她只是滾滾紅塵中的一弱女子,普通得可觀可感。
她沒有多少讓人心動的傳奇故事,她的人生平淡但卻真實和充實。
她是屬於詩的,她無時無刻不用詩淨化自我陶冶情操。不用任何修飾和渲染,她自己一直在用行動書寫著一個詩意女人的詩意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