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的双线叙事结构

小说采用双线叙事的结构,奇数章节写20世纪60-70年代的故事,偶数章节转向90年代的故事。过去与现在两条时间线推进故事,交织出时代和城市的纵深,形成了强烈的叙事张力,然后在第29章融合。当我看到故事融合的时候,心里还有些不舍,因为故事到此也就接近尾声了......

这种双线结构打破了一般的线性时间叙事,通过时间空间的跳跃,来展现上海不同时期的风貌。如同电影中的蒙太奇手法,将不同时代的上海场景与人物命运剪辑在一起,形成艺术对比和历史对照的强烈感觉,呈现了人性在不同社会环境下的共性与差异。例如60年代的纯真与90年代的浮躁、60年代的苦难与90年代的欲望,对比鲜明,让读者在时空的穿梭中感受到时代的脉搏与生命的起伏,历史的厚重与现实的荒诞扑面而来。

另外,金宇澄借鉴了话本小说传统,采用“说书人”视角,以众声喧哗的方式推进故事,人物对话成为叙事核心。小说中大量的对话描写,更是展现了人物的性格与情感。这些对话依旧只有逗号句号,简洁而有力,往往寥寥数语就能揭示人物的内心世界。没有对人物心理的直接剖析,让读者在碎片化的叙述中自行拼凑人物形象与故事逻辑,增强了作品的开放性与真实感。

也有人因此而觉得小说叙事冗长,心理刻画不足等,但我却觉得这是一种克制的手法,时代变幻与人性的复杂需要你自己去感受——不刻意追求小说的圆满结局,而让你人在繁花落尽的苍凉中,思考大时代与个人命运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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