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曰的傍晚,兴致勃勃地叫老公爬山去,人家一边换衣服,一边坏笑:“你确认现在去爬山?穿成这样?"我低头打量自己的装扮:短袖运动T恤,八分运动裤,没什么不合适呀?看老公抄起自家制作的蒲扇,猛然一激灵,他是说我没做防蚊措施就出门,纯粹是为可恶的蚊子们送上丰美的晚餐。于是赶紧换上长裤,然后又喷了不少花露水,兜里还装了一瓶风油精,再拿上另一把大蒲扇,这才全副武装地出门。
从小我就特别招蚊子,一到夏天,总是被蚊子咬得新伤撂旧伤,体无完肤,惨不忍暏。小时候,闷热的晚上,大人小孩都闲坐在门口的大槐树下乘凉闲聊,我却一次也没有这样的福气。说起被蚊子咬的经历,可以说没有最惨,只有更惨。最夸张的一次发生在去安徽芜湖业务学习。我和同事们一起登上了神往已久的天门山,还没来得及欣赏李白笔下"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的美景,就觉得小腿刺痛,象同时被许多针扎了一样。低头一看,只觉得头皮发麻,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只见两只小腿裸露在外面的部分,密密麻麻吸满了当地特有的大黑蚊子,一个个摇头摆尾,大口大口吸吮着我宝贵的鲜血,如醉如痴!同事们帮着快要晕过去的我驱蚊上药,一个个嘴里啧啧有声,大概也没见过这么"惨烈"的场景,有“好事者"还在那儿数我腿上逐渐隆起的大包:“一个,两个,三个……二十个…二十八……"怎么不往下数了?原来包太多,模糊了边界,数不清了……接下来,我彻底变成了"套中人",用长衣长裤包裹了自己,在又痛,又痒,又热的煎熬中郁闷地走完行程……
和蚊子的斗争史,真可谓一部"血泪史",你来我往,各有胜负,可以说积累了丰富的斗争经验。总结起来就是:战略上渺视它,战术上重视它,不打无准备之仗。就象今天,自己准备如此充分,还有老公另执蒲扇在旁边护驾,再狡猾的蚊子也没有多少可乘之机。完胜的案例就是那次武汉之行了。听说那边的蚊子特别猖獗,我听从了一位医生朋友的建议,买了好几瓶B族卫生素,研磨成了面带在身上。记不清是B几了,反正气味扑鼻,令人避知不及,自己也闻之欲呕。然而两害相权取其轻,克服心理障碍后,我把卫生素面兑上水,抹在外露的皮肤上,驱蚊效果那叫一个好,帮助我心情愉快地游三峡,登白帝,上庐山,浩浩荡荡七天之旅,身上没有被咬一个肿包……当然,要不是我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坚持不下来,走到哪里,都有异样的目光怒目相向,因为,实在太难闻了……
回忆往事,让我暂时丧失了警惕性,一只不速之客悄然落在脚面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叮了下去。虽然很快被我一掌拍地血肉模糊,然而后果已造成,脚面上很快痛痒难当,这就是蚊子的可恶之处,让你防不胜防,又无计弥补。忍不住要去抓挠,老公阻止了我,喷了点风油精继续上路。因为经验证明,以我的皮肤,只要一挠就麻烦了,没有一周好不了。罢了,罢了,忍一忍天高地阔,不忍则痛痒一周,把注意力放在身边美景吧,雨后的山林多么美丽,空气多么清新啊!
到底为什么这么招蚊子呢?是血型对蚊子胃口,还是象老公说的,上辈子拍死了太多蚊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