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生活总是会有些意外发生,好的、坏的,有时候会令你猝不及防。
可是,最让我意外的是,我无意中认识的一个业务推销员,半年之后,竟然成了自己一生的爱人,
而和自己苦苦相恋了七年的男友,却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想想生活有时候还真的很神奇,它就像一位魔法师。
这话要从我和我前男友照的的一张照片说起。
忘了介绍一下,我叫林溪,林间溪水流的林溪,不过,我即不是校花也不是班花,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刚读大一时,班里的男生都愿意主动和我说话,而我似乎习惯了天马行空,无拘无束的生活。从来不喜欢黏着谁或者和几个要好的女生在一起叽叽喳喳。
我喜欢特立独行,和任何人都保持距离。对谁都恭谦有礼,所以人缘特别好,不管遇到什么事,在班级里都是畅通无阻。
其实,我长得并不算好看,只是白皙、沉静,给人一种不吵嚷、安静的感觉。
还记得我前男友曾在阅览室里说过:“书上说,女人柔弱似水,仪态万千。林溪,我咋觉得你是水做的呢,你的性格好柔!”
其实,我是外柔内刚,可我不敢撒泼,因为我妈说过:“女孩子要安静些才好!”
母亲还说过,女孩子最好留长发,安静、贤淑的样子,让人看了心安。
于是,我从小就梳着一头黑色的长发,永远扎着一只吊辫。后来上大学了,才慵懒的披散着,显露出高额的发际线。而我因为在课桌上坐着听课时间久了,难免疲倦,我会习惯性的用右手向后梳拢我长长的头发,来缓解我一直听课的疲劳。
习惯性的手式撩起头发,整齐的五官就会露出来。小巧的鼻子,不算大的嘴巴总喜欢抿着嘴角。
平时不习惯看女生们嘻哈的说笑,我会习惯性的矜着鼻子。也许我这习惯性的动作,惹到了男生的好奇。
不太喜欢说话,和同学打招呼之前,总是习惯性的点头一笑,说了话就走。
可我心里清楚,总有那么一两个男生,在我身边经常会遇见。有时候是在校内的阅览室;有时候是在学姐的播音室。
偶尔在校园的话剧社看表演,也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2
今生有幸遇见你,缘分让我们在一起。
我男朋友叫丁浩松,我喜欢喊他浩子。他曾开玩笑地打了一下我说道:“如果我是耗子,那你就是吃我的猫,这辈子我注定会被你吃掉,而且,我准备让你吃我一辈子。”
我会哈哈大笑,为了遮掩我的羞涩,我会一把抱住他,脱了鞋子踩住他的双脚,两个人会嬉笑着玩连体婴儿走步。谁先去做事情,都是石头、剪刀、布。
我们习惯了在无人的时候,嬉戏、暄闹,我们认识的时间好久了,久到似乎有一个世纪。
其实,我们俩即是大学同学,也是高中同学,我们说不上苦苦相恋吧!可也相恋了七年。我前男友从小就喜欢摄影,这大概是遗传吧!他的父亲在家经营着一间规模不小的影楼。
记得他和我说过,在上大一的时候,他征得校长的同意,在校园一角创办了一个摄影社,叫海角摄影社,还成立了一个公众号,招募了几个喜欢摄影的学兄、学姐。
浩松每天除了完成自己的作业外,就躲在他的海角摄影社里,打印那些他总也打印不完的图片,而我总是静静的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手里捧着一杯茶,默默地看着他所做的一切,只等窗外的幕色袭入窗内,屋子里骤然会灯光明亮。
浩松似乎习惯了我的陪伴,常常是沉默不语,而我似乎成了他摄影室里必不可少的一样家具。
我也有开心的时候。
浩松会组织几个学兄、学姐利用寒、暑假的空闲出去采风,而我自然就成了他的跟班外加镜头里的模特。
早已记不清在他的摄影镜头前当了多少次的模特。我只记得每次兴奋地和几个学兄、学姐出去玩,嗨到忘乎所已。
尤其是去偏僻的农家院拍照,穿上六、七十年代如大花被面般的衣服,头上系着宝蓝色带穗的真织方巾,也不知道这些衣服,浩松是在哪里找到的?
总之,衣服的新奇感和穿上这种衣服的奇特造型,深深地吸引了我,我似乎想起来啦,他让我在他帮他收拾那几件行礼里,还有一套上世纪男士的衣服造型 ,还有一块白杨肚手巾,好像和我身上所穿衣服的造型很搭。
奇怪!先不去管它。
我手里拿着竹篮子,站在农家院园子里靠左侧屋檐前的一棵果树下,竹篮子里装着几个红红的苹果和青绿色的脆梨,还有几个挂着白霜的紫色的李子,站在那棵梨树下摆着各种造型。
农家小院里,几只踱步的大红冠子的花母鸡,慢悠悠地如闲庭信步般在院子里高傲的行走,一点都不怕人。偶尔会咯咯咯的叫几声,奔跑起来顺着稀疏的栅栏钻进去,叨食草丛里的草籽儿。
院子里,除了那几棵果实累累的李子树外,其它的果树,早以没了果实,稀稀落落地站在那里。
一株已谢了花期的大丽花,孤零零的站在那棵已经没有果实的苹果树下。一株盛开的花朵,粉红的花瓣所剩无几,地上漂落着它已经凋谢了的花瓣。
一阵风吹过,几只花瓣儿被风带起走远了,一只花母鸡忽然追了过去。它紧跑了几步,可还是没能撵上。花母鸡似乎醒悟般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些被风吹走了的花瓣。
而我会痴痴地望着眼前这一切。
有时候我们会去最偏远的农村,拍那条在水田里缓缓行走的老牛,炎热的夏天,它的鼻孔里会呼呼地打着响鸣。
我们去呼伦贝尔大草原,看辽阔草原的景色,夕阳下的蒙古包,喝着奶茶、还有青稞酒,豪放的牧人会留给你深刻的印象。
清晨的朝阳从远处的草丛中慢慢醒来,一缕原野的风,从你身边经过。你忽然觉得你会像这原野的风一般融入了这草原。
你会觉得你已经和这天地同在,有风吹过牧草,牛羊在远处安静的吃草。
这天边的景致,仿佛似一幅色彩斑斓的油画;只是这大自然的景致里,似乎还还差一个你。
在音乐家的眼里,也许这是一曲原野牧歌。
3
大学三年,我即是他的业余模特,又是他生活上的搭档。
“快来,浩子我的相呢?”
当我穿着如花被面般的衣服,头上扎包裹着那条宝蓝色丝巾,站在那棵果树底下时,他也来凑趣,不知道何时他竟然也换一身衣服,过去年代农村那种久远的衣服。白色的带扣袢的衣服,头上还裹着一条白毛巾,一双黑色的布鞋阅入我的眼帘。
我一脸的惊讶!差点跳了起来,想伸手去抓他头上的白毛巾。“别动,他严厉地制止我!”
我嬉笑着马上喊来农家院的老板:“快来呀!!给我和浩子照张相。”
就这样,一张年代久远的照片落在了我的手里。也藏在我的钱包里,虽然它已经过岁月长河的洗礼,可它却一点也不曾退色,依如我记忆里的那场初恋。
在我俩的身后,那稞已经没有了果实的果树,似乎预示了我俩爱情的命运,命里注定我们的爱情没能开花结果。
后来,大学毕业,我留在学校做了我老师的助教
,而他因为忙碌着自己的业余爱好,没时间去找一份对口的工作,在外面晃荡得久了,被他的父亲叫回家,去家里的影楼帮忙管理。
我们俩断断续续的联系了一年多。而我每次回家,总被母亲的一番大道理说得心烦意乱。心里不免有些犹豫,总想把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
可是我们断断续续的恋情,越来越冷淡的感情就如清晨的一杯温开水,本来就没滋没味的,到最后还是一凉到底。
忙碌的工作,忙碌的生活,我的日子开始了平淡的继续。
4
“林溪,请把我给你的名片收好,那上面有我电话,你有什么需要我的,或者阿姨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可以随着给我打电话。”
一次陪母亲逛街,在人群密集的步行街,因为陪母亲说话,边走边和母亲聊着单位的趣。走着走着,一头撞在一个人的怀里,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我被对面的人一把抓住,揽在怀里,吓得我赶紧推搡他,呆呆的站立在一旁。
这时候,母亲从身后赶了过来,一把抓起我的手,嘴里大声说着:“你这丫头,走路也不看人,撞人了吧?”
我嬉笑着也不说话,尴尬地站在一旁,抬头打量站在我对面的那个人。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很普通的样子。身上穿的衣服好像是制服,只是他那种眼神给人的感觉很热烈,我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
心里觉得他应该是搞业务出身,人看上去蛮精神的,大约有三十几岁的样子,小眼睛单眼皮,可感觉很阳光,那小小闪烁的眼睛里,似曾有一种熟悉的光芒。我的心动了一下,他的眼神有点像浩松。
“阿姨,我是人寿保险公司的,这个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您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给我打电话。除了业务,有能帮到您的,您尽管说。”
他那热烈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这个年轻的男人还挺客气,我低头不语。
“好,看了你的名片,你这个小伙子还挺优秀的,成家没?”
“还没有。”
“好!过几天我想买份保险,到时候我再和你联系,林溪,走了!”
“小伙子,再见!”
母亲是个很精明的人,她要买保险,我忍不住起了好奇心。
“林溪,等等,这是我的名片,我叫穆雨峰。”
“请把我的名片收好,那上面有我电话,你有什么需要我的,或者阿姨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半年之后,这个小眼睛、单眼皮的男人成了我一生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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