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朦胧,仿佛置身仙境。我很努力地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却什么都看不清。身前好像是一座桥,桥头处,一个穿着汉服的老妇人正在一碗一碗地从身前的桶里装着中药一般的汤药给排队的几个人。喝过药的人便一个个地向远处走去了。看见又有新人来了,老妇人便招呼着我。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低下头,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也是汉服。诧异中我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流泪,脚也好像不听使唤一般地一步步缓缓地朝老妇人走去。正要轮到我的时候,只听到老婆婆和蔼地跟我说“别怕,喝了就全忘了······”
正当我疑惑着的时候,只听身后有人在呼唤我:“不,不要!妍儿,不要忘记我,等我······”听见呼唤声之后我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哭得更厉害了。我边哭边转过身,只见桥尾处正站着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他竭尽全力地朝我喊着。
正在搞不清状况的时候,我醒了。
我不停地抽泣着,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地痛。我呆呆地从床上坐起来,梦中的场景还在眼前环绕。
妍儿?汤药?不要忘了?等他?书生?
“都是些什么啊”我不禁不耐烦了起来。但是止不住我那恼人的好奇心,还是努力地回忆着书生的模样。
“瘦瘦高高、白白净净、算不上有多帅,倒也眉清目秀”想到这儿,我宛然一笑,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倒也好。
“宝贝,快起床,吃早饭了,等一下就去机场了。”我的思绪就这样被妈妈打断了。“好的,马上来。”答应着妈妈,我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头,努力把思绪从脑袋中赶出去,边起床边自言自语道:“真是的,古装剧看多了吧?连这种不靠谱的梦都能做,我还真是不靠谱。”
为了免去应付七大姑八大姨的例年盘问,今年春节我们家打算去韩国过。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后,我和爸爸妈妈成功到达了釜山,正式开始了我愉快的寒假韩国之行。
坐在去往“海云台”的车上,昨晚的梦不禁又回到了我的脑海里。
书生?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可是,为什么我知道他是在叫我呢?妍儿?妍儿又是谁?我叫妍儿?
“哦!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么了?你是神婆还是什么?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什么都能知道。”说话间妈妈还不忘在我脑门儿上弹了一下。
我吃痛地摸了摸脑门儿,头像蹦楞鼓一样,边摇边连忙否认“哦,不不不,没事,没什么。”
妈妈听后,神情复杂地看着我,轻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神情恍惚,还盯着车窗一个人嘀咕了半天,真是不让人省心。
“莫非······那个书生就是我们班长?哦?莫非这就是上天的旨意在告诉我,张啸天是我的命中注定?”我暗自疑惑着。
但是转念又一想,好像,也不是哦,张天啸不是瘦瘦高高的身材,他尽管身高185cm,却因为喜欢打篮球,所以身材比较壮,算是有肌肉的那种男孩子。况且张天啸的眉宇之间充斥着刚毅之情,与书生的眉清目秀也相差甚远。
想到这里,我又泄了气,把书生的样子与我见过的男孩子都对比了一番,却都不觉得眼熟。
我想,现在读者们还不太清楚张啸天是何等人物也不太清楚我又是谁。
张啸天是我所在的班,帝都理工大学附属中学高二(3)班的班长。至于他跟我的关系,请允许我娓娓道来。
而我,林昔梦,英文名字Ruby。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女孩,相貌平平。与很多人一样,琴棋书画,我小时候样样都学过,但是仅此而已:学了书法,我还记得如何握笔;学过国画,我还记得如何调墨······
我就是这样一个喜欢虎头蛇尾的女孩。我没有坚持过什么事,唯一坚持过的就是从初中开始,每次寒暑假就会定期去皮肤医院报到。
因为我出生时脸上有一块不小的褐色胎记。所幸的是我出生在这个科技发达的年代,在激光手术的帮助下,我的胎记也基本没有了。只不过每半年都还会像在跟我捉迷藏一样,浮现出来一点点,以至于我还需要定期去做激光手术。
而我也正因为那个胎记,尽管这些年我已经没有再因为胎记而有什么困扰了,但是总还有些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