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练就钢铁意志的我,那一刻,心如刀割
本人彭明强,41岁,湖南湘西吉首人。1997年12月入伍,1998年随部队参加98抗洪,与战友们一起上大堤,扛沙袋、堵管涌,肩上脱皮流血、手上满是水泡,累了就地睡一会,起来继续战斗。由于表现突出,1999年被评为优秀士兵,同年去天津医学院学习三年临床医学,2002年因工作需要分配在部队卫生队工作,担任基层卫生队医生,负责随军卫勤保障,做好基层战士的常见病的治疗和伤口处置及临时紧急救治。
(图为彭明强与战友们的合影,左一是他)
工作中我热情接待每一位伤员,认真给他们看病治疗,在生活上给予帮助和照顾,对有思想负担的,常和他们聊天,对行动不便的,常送饭送菜到病房。有时晚上有感冒、发热,不管下雪下雨,我都会及时把药送到他们的面前,因此深受官兵好评。
(图为彭明强39岁生日当天拍的照片)
2003年非典时,我参与部队防疫工作,不怕危险,坚持做好一线消毒、检查和隔离工作,确保部队人员安全。2005年因工作积极出色,荣立三等功一次。2008年参与湖南特大冰灾救援任务,为抢修电力系统,大年三十至十五与战友们冒风雪、拱冰冻穿行在大山之间。湖南山路多,大车上不去,与战友一起用肩扛手抬把输电用钢材运上山顶,一个电力塔有几十吨钢材,十多个塔要运到不同山头,这一运就是一个多月。白天一起干活,晚上去巡诊,检查有没有伤员和生病的人员,给他们最及时的治疗,等他们都睡了,我才能安心睡下。
(图左为彭明强在医疗队出勤,图右为他的三等功奖章)
每年都有很多任务,所以很少回家,聚少离多的日子也习惯了,每次承诺涵涵(我女儿),要带她去玩都成了空头支票。2018年退伍后,心想这下可以好好陪伴父母妻女了,母亲肺癌手术时我没在身边,妻子生病时我没在身边,女儿出生时我也没能在身边,欠他们的实在是太多太多……正当我想努力做个好儿子、好丈夫和好爸爸的时候,不幸却发生了。
(图为彭明强和女儿旧照)
2019年9月,发现孩子生病后,我们开始都不敢相信。先在当地医院没能诊断出来,后去湘雅附二医院做了骨穿,医生说是急性淋巴白血病。我们又急又怕,当兵这么多年,面对困难和艰苦,面对危险和生死,我从来都没怕过,可这时怕了,真的怕失去她。当时我们抱着一线希望,希望是误诊,希望能去全国最权威的医院,然后告诉我们这不是白血病。我们心怀忐忑,于9月29日来到北京大学人民医院,但答案是确诊急淋。
(图为彭明强和女儿在医院)
医生让我们面对现实,及时治疗,因为病情进展很快。我们这才从六神无主中转移到一心治疗上来。涵涵在接受化疗时,吃不下饭,从105斤的胖妞,变成了80斤的皮包骨。当她难受时,拉着我的手说:“爸爸,拉着你的手,我就有家的感觉,我什么时候治疗结束,我想回家。”那一刻,我心如刀割。
02
一直隐忍不发的丈夫,落泪了
我叫罗姣,37岁,是国家重点企业南方动力的一名职工,曾在总装配中心做生产计划的工作。航空报国,强军富民,深入人心。能够成为国家重企的一名员工,我很骄傲。
(图为罗姣近照)
为了平衡各方资源,作为计划的我们,加班是常态,一台发动机几千个零件,缺什么零件我们心里都要有本帐,对上催资源,对下计划排产,保证生产的有序进行。所以,别人下班了我们还在生产中心核对缺件信息。晚上加班排第二天的生产计划,周六周日要去开协调会,生产中心一个电话我们就得马上奔赴过去协调。在此情况下,无暇顾及孩子,可以说孩子是爷爷奶奶带大的。
(图为生病前的彭楚涵)
彭楚涵是我们夫妻俩的独女,出生于2020年6月26日,曾就读于湖南省株洲市二中初中一年级1905班。二胎放开后,由于我俩工作性质的特殊原因无法顾及家里,也不愿意让老人再受累,所以就一直没肯再要第二个孩子。她学过跳舞、美术,尤其喜欢画画,参加过多次省市美术活动,得过多次奖励,在班上是宣传委员,还经常给同学画动漫、写故事,深受同学们的欢迎。
(图为彭楚涵的部分获奖证书,和艺术水平9级证书)
2019年9月,涵涵得了急性淋巴白血病,然后就是一年的忙忙碌碌,不断地住院,然后筹钱,再住院。看到女儿每次都如此痛苦,常想这要是一场梦该多好啊!孩子爸爸在去年体检中发现有肾上腺瘤,准备9月份手术,结果一直没有做。孩子很懂事,生病以来一直很坚强,也从来没有畏惧过这个病。她每天坚持画画,由于右手置了PICC静脉输液管,导致手抖,于是自学了用软件画画。血小板只有3的时候,在医院她还尝试做了个小动漫,无偿送给网友。
(图为彭楚涵在病房)
孩子奶奶肺癌,几年前动过手术,现在又发现另一侧还有,因为孙女治病要花钱,没有选择继续手术,并且把老家的房屋也挂到了网上变卖。孩子化疗,一直上的是大剂量的甲氨蝶呤,相当于砒霜的毒性,需要喝满5000毫升以上的水才能排出来,否则孩子就会要去透析解救。2020年6月,孩子做了一次骨穿,结果被医生告知体内有百分之三的甲氨蝶呤残留,还说肯定是坏细胞耐药了,马上CAr-T,准备移植。那会在医院里我痛哭流涕,到了晚上,由于太过于悲伤,头痛得快炸开了,并且开始恶心呕吐。
前期我们在北京化疗9个月,生活费加化疗费已经花了50多万元。钱用完了,而移植费用高昂,我们只能到处去借。
(图为化疗后的彭楚涵在病房)
我不知道怎么阐述,我老公对孩子的爱。孩子自从去年9月底发病后,从没掉过一滴眼泪,一直隐忍不发,哪怕在化疗过程中我们经历了很多突发状况,去医院换个PICC保护膜,孩子突然晕厥,他都是很镇定的,不见一丝慌乱。但是他的体重却在这一年里瘦了30多斤,他把一切都憋在心里。直到这次CAr-T,涵涵3天不省人事,大小便失禁,大抢救小抢救不断,压舌板放嘴里一放就是半天,孩子即便睁开眼也不认识我们的时候。他还在憋着,这个时候我就跟他说,哭吧,别憋着,哭出来就会好受些他落泪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流泪。但是他很快擦干眼泪,喃喃自语地说着:“我女儿一定会醒过来的,一定会醒过来的!”
(图为护士在给彭楚涵抽血)
03
复发二字,打破了我所有美好的想法
我叫彭楚涵,今年13岁,2019年9月17日晚因呕吐来到株洲市中心医院儿科急诊,检查后诊断为支原体肺炎,经过几天治疗后病情不见好转。9月22日又在株洲妇幼儿童医院诊断为支气管肺炎、肾功能异常、血小板减少症、高钙血症,院方建议转上级医院。当天下午转至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通过骨髓穿刺后被确诊为急性淋巴白血病。
(图为生病前的彭楚涵)
爸妈开始瞒着没有告诉我,因为病情严重,医生建议到北京治疗,妈妈这才告诉我。如同晴天霹雳,我真不敢相信!妈妈告诉我,白血病现在不是不治之症,只要树立信心、不怕艰难,是能够治好的。尽管妈妈告诉我时都在尽力控制不哭,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到她的心痛。
(图为彭楚涵在病房)
2019年9月29日,我们来到了北京大学人民医院,当天就办理好住院并开始化疗,就这样走上了抗白之路。因为疫情,北京人民海淀分院儿科关停,改为去合作医院上化疗药。每走一个疗,爸爸妈妈都要带着我在北京城四处奔波,一会跑到大兴区北京陆道培医院,一会又在海淀区清河医院,还因为培门冬过敏休克去了西城区北京人民医院总院抢救。其中去的最多的是北京陆道培医院,完全自费没有报销,我也曾问过妈妈,没有一分报销的化疗,我们不如回老家去治吧,好多病友也回老家了。妈妈说,我是高危急淋B,老家医院是建议移植的,再说换家医院也就意味着要换方案,她不敢冒险带着我回家治疗,宁可砸锅卖铁也要让我留在北京。
(图为彭楚涵在层流床里)
就这样做了7个化疗,花费了五十多万。虽然每个疗比别人反应大些,比别人血象掉的厉害些,也比别人容易出状况容易感染,但是我也能跌跌撞撞的走到结疗,本来明年元月就能回到老家与亲人、同学团聚了。可是万万没想到,噩耗传来,因疫情原因导致经常不能按时上疗的我,于2020年6月复发了。
(图为昔日幸福的一家人)
我不知道还要打几次针才可以回家,我不想哭了。几经周折,复发二字,打破了我所有美好的想法,其实我就想白天上课,晚上回家,想想也挺开心,但是这都是奢望。妈妈经常背着我哭,我知道这个结果太让妈妈难以承受,我化疗期间一直不顺利,每个化疗都走得很艰难,别人化疗花2万就够了,我经常一个疗花4万还有问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问妈妈,为什么我要住这么久的院,有人3天就出院了,妈妈就说,是为了经历够磨难,早日见到彩虹,更好地珍惜和享受以后的生活。我明白,也配合着,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复发让妈妈崩溃了,我也很难受。
(图为彭楚涵近照)
医生说我的坏细胞耐药了,必须移植。于是爸妈带着我又转到了燕达道培,医生说得卡替后再移植。卡替准备10万左右,后续进仓移植费和排异费用至少准备50万左右。
(图为彭楚涵在层流床里)
医院实行军事化管理,规定陪护人在住院部不能外出。妈妈为了照顾我,向单位请长假,早就没有了工资收入,爸爸也因为我不能吃外面的食物,要严格饮食卫生,需要给住院的我准备干净消毒的饭菜而一直未工作。爸爸妈妈为了给我筹移植的钱,家里的房子也正在变卖中,可还是远远不够我移植所需的钱。所以无奈之下发起筹款,请好心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