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圈又一圈大大小小的大棚,推开这家小布门,拉开那家塑料薄膜门,刚迈进几步,从棚里向外扑面袭来一大波潮湿的热气,不一会儿就灌满了呼吸道,穿过肺叶,接着通过血液快速循环瞬间流进心窝,闷闷的,无滋润感。并不在意这种生理感受,是因为喜欢。
第一次来进全村最好的示范棚,两个棚共计投入资金20余万,钢结构骨架,自动温控系统,自动卷帘,和一条条顺顺溜溜的垄沟,干净立正,拉架辣椒,据说今冬辣椒价格成倍增长,棚主你来财喽。
北面一家共建三个棚,和他一样的架构,里面种满黄瓜,第二天我进来的时候正好赶上棚主夫妻俩人一起采摘,一百来斤装满一个大纸箱,里边裹着一层塑料薄膜,每年产量足够,除了挣钱,两口子更多的付出是大滴大滴的汗,曾经他们又流过多少泪,不合计。
再下一个棚里养着一大盆一品红,那整整的叶瓣大肆绽放着,红得像吐出了血,染满了枝叶。一旁默默守护着的三角梅掉落下来的花瓣显得格外衰老,陪衬在人家身边,再娇艳也是柔弱无力,在姿态上它输给了前者。
昨晚,我发了2018年第一条朋友圈,我说我也想有个大棚,接下来的一个小时,29条评论。随手拍了许多大棚内景,有多少人无视农村这些细处的美景,多少人奔向灯光如昼色彩斑斓的夜店,多少人忘了根,忘了本,忘了你的祖根儿出身是农民,反正我出生在炕头上,深深地恋着八十年代,总是回味着那记忆里的味道,我奶用红梅红塔山烟盒糊的炕,我爸亲身打的炕琴,如今转进村子里时不时闻到了各家劈柴生火做饭的味儿就会勾起我念着的味道,甚至抹脸时抠一团雪花秀抹在鼻子上时,闻到的是友谊雪花膏的味儿,我有多怀念童年。
我们一组在赵木干了十天,今天结束了这一阶段的工作,午饭后稍稍带点不舍离开了这个村,平静的这里给我留下很好的印象,更多要想的是人民的事,百姓整体的事。驻村这么多天边干着边溜达,边溜达边玩,漫不经心的样儿心里有,可是一名八零后老党员。
再见赵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