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007将近一年的时间,已经写了7万字。多吗?我觉得很多了,二十几年的时间都没有一年写的多哦→_→。一路走来,49班1/3的战友已经出局。讲真,坚持写作是很难的,要把它写好那就更难了。
刘润老师说,写专栏文章要死磕自己,其实不管什么文章都要死磕自己。死磕不是关键,关键是是否有意志力去死磕,往往写了一半,觉得难的时候就放弃了。
还有一句话叫水喝多了,尿自然有了,这和写文章关联不大吧。一个是正常的生理代谢,会自动运行。另一个是要把脑袋挖个三尺,还不一定能挖出什么,痛苦。看了那么多专栏和各种书籍,依然觉得非常难。写知识类的文章,没有领悟出要义,那只能是隔靴搔痒。
最近在读朱光潜先生的散文,他的一篇精进的程序中也提到写作。文章说写作分为四个层级,分别是疵,稳,醇,化。
疵,就是语句不通,错别字等等,文章中会犯的最基础错误。
稳,特色是平正工稳,合于规模法度,却没有什么精采,没有什么独创,这是先生的原话。达到稳境,是很难的。需要去模仿名家大作,宜精不宜多,短文十篇,长著3到5本。熟读透懂,在命意,用字,造句,布局,声义上加以揣摩,下笔时就要如写字临帖一样,亦步亦趋地模仿它。
写文章到达稳境后,需临摹众家之所长,通过刻苦的练习,逐渐转为自己的风格。这个时候就到达了醇境,特色是凝炼典雅,极人工之能事,被称之为“能品”、“佳品”。
最后是化境,从古至今只有少数人达到。先生在他这篇文章中列举了逍遥游,项羽本纪红楼梦等作品,这类作品被称为“神品”“妙品”,而大部分名家介于醇境和化境之间。我读文甚少,不敢妄加评论,只是将先生的意思复述出来。
我的观察,写作训练欠缺者通常有两种毛病:第一是对于命意用字造句布局没有经验,规模法度不清楚,自己的毛病自己不能看出,明明是不通不妥,自己却以为通妥;其次是容易受虚荣心和兴奋热烈时的幻觉支配,对自己不能作客观的冷静批评,仿佛以为在写的时候既很兴高采烈,那作品就一定是杰作,足以自豪。只有良师益友,才可以医治这两种毛病。
黑体字部分,都是出自朱光潜先生精进的程序。上面说的第一个毛病,我正在写的这篇文章应该也有犯。内容有些牵强附会,有种硬把它拽在一起的感觉。
作文如写字,养成纯正的手法不易,丢开恶劣的手法更难。孤陋寡闻的人往往辛苦半生,没有摸上正路,到发现自己所走的路不对时,已悔之太晚,想把“先入为主”的恶习丢开,比走回头路还更难更冤枉。
过早达到稳境的人,写文章容易定型,为了避免这种毛病,必须由稳境重新尝试另一风格。如果太熟,无妨学生硬;如果太平易,无妨学艰深;如果太偏于阴柔,无妨学阳刚。在这样变化已成风格时,我们很可能地回到另一种“疵境”,再由这种“疵境”进到“熟境”,如此辗转下去,境界才能逐渐扩大,技巧才能逐渐成熟,所谓“醇境”大半都须经过这种“精钢百炼”的功夫才能达到。
这是先生的那篇文章中,给我影响最大的两段话。本来想通过自己的文字转译过来,但因为功底太浅,怕自己写偏题,还是直接复制过来吧。
第二段关于各种风格的尝试,我在加入007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要尝试写各种各样的文章,去拓展发现自己未发现的地方。但写着写着,还是偏安一域了〒_〒。
再谈谈我个人的想法,当尝试过各种风格的稳境后,就可以在一个领域里面进行深耕,前人的文学作品就是很好的一个借鉴。路遥的人生,在困难的日子里,以及平凡的世界,都脱离不了“苦难”这个中心思想。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死屋手记,卡拉马佐夫兄弟,都紧扣“人性”两个字。(虽然其他作家的著作也会描写到人性,但陀思妥耶夫斯基对人性的描写要更为深刻。)通过这两位作家的经历,我的感受是,文章达到醇境,甚至是醇净与化境之间,还需结合自身的经历来写。
至于化境,古今中外达到的人不多,在这里不加赘述。用先生的话讲,此文为初学说法,只劝人从基本功夫下手,脚踏实地循序渐进地做下去。
总结:
疵,稳,醇,化四个境界,不经过一番刻苦的训练,是很难精进的。除了自身的训练以外,还需要向良师益友请教学习。不可偏安一域,要多方面的去探索。达到一定的广度后,再结合自身的经历,在一个领域里深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