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去看电影,我和我姐在手机上选电影。
同期上映的有《寒战2》《泰山归来》《绝地逃生》《哆啦A梦:新大雄的日本诞生》等等。
"你想看什么?"我问。
"《泰山归来》我之前看过了,《寒战2》吧。"
"不想在电影院看这种烧脑的电影。"
"《寒战2》很烧脑吗?算了看《绝地逃生》吧。"
"不想看。"
"那你想看什么。"
"《哆啦A梦》吧。"
我姐像在看智障儿童一样看着我"好吧。"
就这样,没有一点了解与预备,就选择了这部有点儿童向的电影,就连刚刚我姐还在问我:"咦,是'新大雄的日本诞生'吗?不是'大雄的新日本诞生'吗?"
进电影院破天荒没有买爆米花,揣着两杯星巴克,从自动取票机中取出两张色彩斑澜的电影票,"哗"的一声,检票员将副票撕下,用麻木的声音重复着机械话语"1号厅左边谢谢"。在幽暗的灯光下找到座位放下咖啡,掏出手机,屏幕的光特别刺眼,解锁,点击,手指飞快滑动,所有动作几乎一气呵成,熟练得可怕。
还记得这只被戏称为蓝胖子的机器猫,在你的童年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吗?
暑假的正午,空调呼呼地吹着,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电视,十几分钟一集的《哆啦A梦》总会带给我许多遐想。无论是国语版还是日语版,每一集中间都会有一个特殊的报幕:接下来要登场的道具的名字。小时候听到新道具的名字总会想:哇!还有这种道具。就算听到熟悉的也不回换台或者跳过,依旧一遍又一遍过着熟记于心的剧情。
每个人心中大概都有一只叮当猫,而每个人都想成为那个成绩惨不忍睹却有用不完的道具的大雄吧。哆啦A梦给每个小孩子留下了一个梦,一个美好的,充满幻想的梦。
就算到了初中,到了高中的我,依旧会怀念那个怕老鼠的机器猫。 有一次心理课,老师让我们想一个道具,一个未来道具。听到这个题目的时候,脑海里全是哆啦A梦的声音,略带一点嗲的声音用兴奋的语调说出一个个道具的名字"放大灯!""任意门""竹蜻蜓!"......就算只在脑海中回想过也会觉的幸福。
嗯,果然,电影院里还是有很多小朋友,就像过去的我们。
当第一个画面出现在前面这个巨大荧幕时,没有回味的感动,只剩下对蹩脚中文配音的厌恶以及儿童向画风的尴尬。"嘿,早知道就去看其他电影了。""这怪谁,你自己选的。"
直到熟悉的主题曲响起,我所谓的尴尬癌才有点好转。"如果没有记错,每部剧场版都是那首歌,轻快,跃动,不过我依旧对我姐吐槽了一句:"一部电影怎么会有OP啊。"
我到底是怎么了?
似乎从前的那份天真已经被埋葬或是消逝于风际,消逝于一场关于成长的风里。 突然想起这部电影的海报标语:"时光倒流,天真依旧。" 如果时光真的可以倒流,如果我们真的有那一台时光机,我们是否可以天真依旧呢?在我心里,答案是否定的。
倒流的时光改变可能只是我们的身边的环境,而我们丢失的那份天真,似乎难以重来。而这部电影,能做到的,只是重温。
大雄还是那个天天不问学习却想一鸣惊人的大雄,哆啦A梦还是那个拥有许许多多神奇宝贝的哆啦A梦。只是我们,不再是拥有天真的我们。
在电影院里的我,一边吐槽着,一边暗自为自己感到一丝凄凉。
这部剧场版和以往的剧场版一样,总会在娱乐中带着教导。
在这部电影里,通过动漫的形式给我门普及了"古代日本人是从战国时期的中国湖南移居过去的。""日本在冰川时代之前中国与日本是连接在一起的。"以及"历史是无法被改变的。"日本的儿童向动漫从来不但是为了娱乐而娱乐的,在潜移默化中教导才是更重大的任务。这也导致《哆啦A梦》成为一部大人也可以看的童话。
或许是因为在这个时候,我才会不自觉的想到"南海问题"。虽然电影中的言论并不能代表什么,但这部电影却是在宣扬一种正确的观念:尊重历史。
说来惭愧,也是看了这部电影,我才知道"日本人的祖先是中国人",这个观点还是日本电影告诉我的。
其实在调查中显示,大部分日本人并不是厌恶中国人,相反,会有些惧怕中国人。这与大部分中国人的观点恰恰相反。日本许多让中国人厌恶以及让中国人知晓的做法大部分是他们的政府所为,而政府并不能代表他们的人民。
或许这一切都只是我多想了,但电影中宣传的那种价值观却值得我们敬佩,一种直面历史的价值观。
前几天似乎已经出了哆啦A梦下一部剧场版的预告片,或许到了明年,我依旧会去电影院贡献票房。
毕竟大雄还是那个大雄,只是我们不再是儿时的我们,能做的只有去重温我们时光倒流的那份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