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火车,形形色色的人。拥挤,疲惫。像极了人间的烟火。
昨天因为堵车没赶上火车,退票后只能买隔一天的硬座。蛮久没做过绿皮硬座了,12个小时,还是蛮难受的。下次还是想买高铁或卧铺。
小时候还是很向往火车的,因为没怎么做过,对这个庞然大物很是好奇,喜欢看他一节节的车厢,长长的,一闪一闪地从眼前过。声音也很好听,远远的就很悠长,厚实,像是远方的呼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过来,又开向不知什么地方的远方。
后来上学了,基本也就没怎么看过火车了。但如果耳边传开那有点熟悉又不怎么耳闻的声音,还是要忍不住环顾去寻找,再目送它离开。更多的,还是好奇。对火车的好奇,对远方的好奇。
在小说里,特别是旅行,远方,故乡相关的散文,火车都是极其重要的角色。一趟趟,承载着远方的向往,也承载着故乡的味道。火车上的人,火车上的事,在故事里都显得非常的缥缈又接地气。寻常人家,家常里短,又巧合浪漫。当然,火车上的故事,大多发生在上个世纪,或是世纪之初,可能是时代的发展,跟年味一样,火车的味道也在变淡。
大学后,火车一趟趟的做,学校到家乡,家乡到学校。当时第一躺的新鲜感被晚点5个小时磨得一干二净。后来做多了,也就没那么稀奇了。去时不难受,回时不向往。不过每次做,都很怅然,每一躺火车都意味着走过去了半年。形形色色的人,那么多人的人生好像都在火车里,在这一个瞬间,一下子,与无数人的人生插肩而过。火车里,多是不如意的人,不如意的学生,不如意的工人,不如意的妇女,只有小孩很开心,不知疲倦与愁心。聊天,外放的视频,小孩的哭声或是嬉笑声。车厢尾不停歇的香烟,接水的泡面,大多数时候都有人的厕所。那么多不如意的人,我只是其中普通的一个。我只是贫穷的学生,或许以后能不再贫穷,或是靠父母的血汗穿上西装坐在高铁或飞机上。社会的断层,不同的烟火。我多想跨过山河大海,也看过人间各色的烟火。但下次我还是想做高铁。世界这么多人,60多亿。能感受思考的,我能控制思考与行为的,只有一个。
那么多趟火车,基本都是沉默的一路。有印象的也就人屈指可数。一路聊下来和一路不说话的其实差不多,都没有留过联系方式。或许不久就会忘记。长沙的姑娘,湘大的姑娘,六安的姑娘,现在就已经有点记不清了。
下午把拖了蛮久的北方的情人看完了。文人,作家呀,真是虚伪又极会修饰的生物。可恨,不动声色的修饰,甚至是掩盖,而又修饰描述的那么漂亮,那么深刻透骨。
“是的。棺材里将有爱情和尸体。”
“是的,棺材外面要放着书。”
有些句子很是荒唐,却荒唐的绚丽。都不用去想它深层,或隐逸的含义。看上去,就像是悲伤,盖着世界,迎着末日,不甘又屈服的悲伤。把世俗,把生理反应,装着全是荷尔蒙与金钱的爱情,修饰的像是天意,千万人的缘分与两个人无奈。我相信,在瞬间或短期里,人的情感,是可以无限大的。假装或是真心。特别是痛苦。瞬间的痛苦,盖过来的时候,悲伤到像是个受虐狂,牙痛的快感。眼泪都流的像是毒品。
痛苦像是吸毒,酗酒。作者说,在我酗酒以前,我就有了一副酗酒的面孔。说句不敬的话,像个放荡不羁的m。在我悲伤之前,我就想到了那盖住五官,压抑窒息的痛苦。这让我更加悲伤痛苦,而又酗酒般的找寻着这痛苦的快感。
有文化的红尘女子,没文化的街头婊子。性感,敏感。迷乱,浪漫。我想,我应该不喜欢杜拉斯,但我喜欢她的修饰,与直接。
这本书看完了,其实倒没什么现实生活的感想,像是离我好远,好远,可能我还是蛮传统,喜欢三毛荷西,白流苏范柳原那样的人间美梦。或许,还是年轻吧。
昨晚其实基本没怎么睡,看了喜欢的姑娘半年里的微博。看的美梦越来越清醒,或许只是虚幻,或许只是习惯。
我有没有喜欢的人。除了那个习惯了很多年的喜欢。我甚至都不知道。
我像个白痴。
一直一个人,却不安分的不能忍受一个人,
又像个憨逼。
欲寄彩笺,而山长水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