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关注到一部纪录片,《文学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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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有六集,分别讲述贾平凹、阿来、莫言、毕飞宇、迟子建、刘震宇这六位作家。
我只看了第一集,讲述贾平凹的生平以及他和家乡,棣树街、商洛、西安之间的故事。
讲到贾平凹如何上西北大学中文系,如何发表他的第一篇小说,如何因为他的作品而遭受批判,当作品不被接受后他是如何在自己的家乡找灵感,讲他以及他同龄人和他截然不同的命运等等。
其中让我感触非常深的点是,贾平凹对自己能在那个年代上大学,能安心的写东西,做自己喜欢的事感到非常的幸运,也很感激。在持续了九年的那场活动的末尾,他从大学毕业,分配到陕西文明出版社任编辑,并在那段时间创作了很多田园爱情小说。
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是幸运的
相对于那时候的人和环境,现在的条件已不可同日而语,已经过了需要做出极大的努力去改变外界环境的时候了,一切的便利直接的摆放在我们眼前,小学到初中的九年义务教育保证了每个人接受教育的权利,高考的公平公正性,能让每个考生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大学毕业后选择什么工作,选择什么公司也完全是自己的自由。
能让所有人稳当的站在一个平台上,是这个时代的特性。也是像我这样一个西部边陲的孩子能到一线城市追梦的前提,有的选是很幸福的事。
在纪录片中有一个故事,讲的是与贾平凹同村同龄的人,他们是怎么因为一个选择逐渐成为完全不相交的两条轨道的。贾平凹去上了大学,他去当了兵,贾平凹大学毕业分配到编辑的工作,他退伍回村务农,贾平凹成为名作家,他在晚年时要到城里打工谋生。
贾平凹的原话是"我没有他能说会道,体力也不行,没有去当兵,如果我当时没有上大学,那么我现在肯定连拉煤的工作都找不到,可能会去当一个保安。"人生过完大半,回过头来得出这样的结论是容易的,可当时的选择谁也没法评论好坏,当时选择当兵难道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吗?不见得
人的命运实在是无法说清的一个事情,
能为自己喜欢的事付出多少呢?
纪录片里的贾平凹自述他对写作的痴迷,在写作时,他会把门窗关严实了,形成一个绝对密闭的空间,喝一杯茶,上一根香,接着就开始创作,一天创造能保持6个小时,在创作期间,朋友打的电话他是不会接的,在自己抽烟抽的烟雾笼罩的屋子里甚至找不到他人坐在哪里。
他的母亲会在他写字的时候一直在旁边盯着看,每当贾平凹停下来的时候,母亲就劝他:你整天写字写字,你不会歇一会儿,天下的字能写完吗。母亲觉得他很劳累,他一停下来就让他去玩一会儿,转一会儿。贾平凹说:我不劳累,这里面快乐得很。
“在写作过程中,我才体会到神的存在,我猜可能与神来相通,这不是矫情,这是真实的体会。我不知道该赞颂现实,还是诅咒现实。”
试问自己做哪一件事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做到享受、不觉得劳累。
没有,无论是写代码还是画原型还是写作或者剪视频,没有一个能做到这种的沉浸。自愧不如,但惭愧的同时,我也在寻找真正能让我快乐的是,寻找的过程可能是漫长的,也可能在不久的哪一天我也钻进某个领域,不觉得劳累,体会到快乐。
故乡
故乡就是以父母的存在而存在的,父母不在了,那个故乡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字面上的一个故乡,心在纠结着,只有父母在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故乡,父母存在就是故乡存在。
胃是有记忆的,小时候吃过啥东西,到老,到死,它都喜欢吃那个东西。
这是贾平凹的原话。
文学家能用最简单的文字写出最深沉的情感。现在回想起来,想家不是想那间称为家的屋子,而是屋子里的父母。
故乡的气息一辈子都沾染在一个人的身上,无论他长大了去了哪里,经历过什么事,从故乡吸收的养料已经完全消化在这个人的身上,剥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