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原

我和羊分手了,嗯,就在昨天。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羊昨天在杰的酒吧喝酒到深夜,回去的路上,他突然说:“岚,不如我们分手吧!”

我看了看他,然后像一个男生一样,在他的胸口轻轻地怼了一拳,说到:“别闹了,说什么呢?”

“不是的,岚,我说的是真的。”他继续解释道,眼睛里的泪水就要流出来了。

我伸手将一米八的他勾进我的怀里,然后在他的额头印上了一个吻,十分霸气地说了一句,“行了,我知道了,我在你的额头上做记号了,以后你的女人都在捡我玩剩下的男人。”然后将他往路边狠狠一推,他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路边的绿化带里。

他踉踉跄跄地折腾了一会儿才站稳,然后走过来,反手抽了我一耳光,喃喃道:“就知道你只是在玩我,臭婊子。”

我们就是这样分手的,但我还是不甘心就这样被交往过的男人当成婊子,为了体现我真的爱过,所以这会儿我坐在了杰的酒吧里,继续买醉。

杰是我在这个城市里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到了三十岁还敢谈理想的男人,当然,他现在已经三十三了。认识他是在三年前吧!大概三年前,我逃课去学校后面的山地里偷桃子,和我的另一个哥们儿许一块儿,正当我们满载而归准备躺在后山草地上享受战利品的时候,我们遇到了杰。

他看了看我们鼓鼓囊囊的背包之后,就已经猜到我们是贼了,然后三下五除二就将我撂倒在了草地旁边的水渠里,许也在我被撂倒后的两分钟之内被他压在了草地上,许的手背杰拧在背后,疼得“哇哇”直叫。

我狼狈不堪地从水渠里挣扎起来的时候,杰还压在许的身上,许的手还在杰的手里反扣着,许一边叫着疼,一边嘴里说着对不起。

“你他妈谁呀?管那么多闲事干嘛?”我叫嚣着将全是桃子的背包劈头盖脸地向杰的头砸去,然后听见一声脆响,许的胳臂断了,是杰刚刚闪躲了一下,背包才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许的手臂上。

然后我就慌了,杰倒是反应得很及时,迅速将许抱了起来,送到医院并且垫付了医药费,这样也算不打不相识吧!但正是这样的相遇,让我在认识他之后的三年里,我都觉得将他的手打残是我的理想,因为如果不是他闪躲开了,我也不会成为许口中的猪队友,直接砸断了同伙的手。

“嘿!小妹妹,你就不怕自己酒精中毒过去了?”杰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酒杯,因为是白天,所以酒吧里除了我和他老婆,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人。

“要你管?神经病。”我一把将酒杯夺了过来,又往嘴里送了一口,然后撇撇嘴,看了看坐在窗户边逗弄着孩子的杰的老婆,她老婆也看见我了,但是没什么表情,神情淡淡的,我扯扯嘴尴尬地笑笑,然后扯着嗓子对正在擦着杯子的杰喊道:“老板,给我再来一瓶威士忌,爷今天付小费。”

杰显然被这样突然提高的声音吓着了,肩膀不自然地抖了一下,然后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玻璃撞击地板的声音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他看起来是有些恼了,但是还是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看了看我,低着声音说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女孩子喝那么多可不大好。”

“谁告诉你的那些歪理?你老婆吗?老子失恋了你知道吗?”我抬着头睨着他,他的身影就像在打旋一般,分成很多层,但每一层都是虚的。

他的嘴角蠕动了一下,没有说话,丢给我一瓶威士忌。周围都安静了下来,我也有些心虚了,为自己刚刚说他老婆而感觉有些抱歉,不过其实也没什么,我一直不喜欢他老婆,他老早就知道的。

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见他的老婆,甚至在认识杰之前就认识了她,在我爸妈离婚之前我就认识那个女人了,是的,你没有猜错,她就是加速我父母婚姻瓦解的催化剂。但很奇怪,我一点也不觉得恨她,因为如果没有她,我父母也许会为了我,还在那段错了的感情里挣扎着委曲求全。但我也没有喜欢她,因为我觉得如果我喜欢了一个破坏父母婚姻的第三者,我会怀疑我脑子是不是有病。

许就是在我和杰发生不愉快一会儿之后进来了,他还是像之前一样,一进来就将手搭在我的头上,夺过的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口又将它重新放到我的手上,咂摸着嘴巴说到:“行啊!媳妇儿,喝酒都不叫上我了?”

他从小就叫我媳妇儿,最早可以追溯到五岁那年,他爸和我爸觉得我们俩年龄相仿可以定娃娃亲的时候开始,他便叫我媳妇儿了。

“去你妈的,谁是你媳妇儿?”我发誓我虽然淘,但是这是我十五岁后第一次说脏话,当然,我的十五岁的生日刚过三个月而已。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又对着杰说到:“诶!杰,你说她今天是不是吃枪药了?”

“枪药吃没吃我到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失恋了倒是真的。”杰看了看许,一边擦着杯子,一边挤挤眉毛,无奈地说到。

“看吧!我就知道那小子不是什么好鸟,这辈子就跟我得了。”许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然后拿起放在一边的威士忌瓶子,狠狠地喝了一口,眼圈儿因为酒精的作用,变得红红的。

“我才不愿意跟着你……”我将手里的杯子掷在地上,晶莹的玻璃碎片迅速在地上绽开出一朵绚烂的花,我逃一般地冲了出去。

“诶!你去哪儿?就开开玩笑,咋还生气了?”身后传来许的声音,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自顾自地走了。

好吧!说说我和羊之间的事情,时间倒回到三个月前。

那时候我刚上高中,我那早已分道扬镳的父母突然合体要找我好好谈谈话,我下意识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要知道,就在开学的第一个星期,我把教导处主任的工作证上的头像涂成了猪头。别问我为什么没有对校长下手,这么说呢?我也想那样去做,可是我爹是校长,自己捉弄自己亲爹是不是显得有神经病呢?我想了想最后决定放弃这个计划。

刚开始我还以为这俩人找我是为了这件事情,到了才知道俩人谈话的内容和这个八竿子打不着。那天他们说了很多,我也迷迷糊糊听了一些,总结了一下,我妈的主要告诉我不要早恋;我爸的说的是,可以早恋,但是必须找一个门当户对的。

当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站在小区门口,忽然就感觉整个天空都暗了好几度,倒吸一口冷气,暗自庆幸,终于从我爸如同机关枪似的嘴下和我妈那连绵不绝絮絮叨叨的话里面逃了出来。如果我的口袋里有一包烟,我想我一定会认真地吸上一口,可是除了多吸一口冷气之外,我什么都没有。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了,一个奇异的想法就在我的脑子里生根发芽。嗯!找一个男朋友,马上就找,然后就拨通了羊的电话。

我简单明了地将我的意思表达清楚之后,羊说,他没有任何异议,然后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其实我很早的时候就认识羊,早到仅次于许。幼稚园里抓我小辫子的人是他;长大后给我的课桌里塞癞蛤蟆的人也是他;长大后悄悄剪我头发的人还是他,所以当他初中决定辍学的时候,他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的我也不觉得奇怪。

也许正是因为一起长大的那种熟悉,让他成为了我的第一个男友,也成了我对抗家庭压力的炮灰。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和他谈的恋爱,大部分时候,我们都没有什么话好说的,甚至很多时候,见到他了,我都会习惯性地躲起来,真正的约会就一次,在上周四。

上周四是杰出道十五年的纪念,说是出道,还不如说是他在这家酒吧里驻唱的十五周年庆祝。很多人的梦想坚持了很多年不一定就会成功,如同杰一般,他说过他觉得这样唱唱歌挺好的,因为真正红的歌手就那么多,他家祖坟可能埋地方位不对,所以即使我们都认为他是个音乐才子,却依旧生活在这个小地方,守着一个已经毁了容的妻子。

我说:“羊,晚上你陪我去听杰的音乐会吧!”

羊那会儿正在网吧的电脑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上面来回打斗的小人儿,他没有听见我的话,继续盯着电脑屏幕打游戏。

我有些生气了,然后将扣在他耳朵上的耳机抓了下来,然后当着网吧大厅里的所有人对准了他的耳朵大声说道:“羊,你能不能和我去参加杰的告别派对?”

我能感觉到大厅里所有人的眼睛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但是我才不在乎别人用什么眼光在看我。羊看了看我,一把抢过耳机,重新戴回了头上,回头又盯着屏幕继续玩起游戏来,一边玩着还一边嘀嘀咕咕地说到:“去就去呗!发那么大的火做什么?”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的派对,许认识了羊,或者说,重新认识了羊。

“哟,媳妇儿,这就是你的男朋友,不及我一半嘛!”羊进去的时候,许端着酒杯正要往口里送,目光扫了羊一眼,轻蔑地说到。

“喝你的酒吧!”我伸手托着许的酒杯往上抬了抬,满满的一杯酒涌进了许的口腔,转了一个弯又从他的鼻腔里流了出来,许放下杯子,一边手忙脚乱地擦着衣服,一边骂骂咧咧地说到:“你这是谋杀亲夫呀!还没进门就那么嚣张。”

我没有再理许,拉着羊向人群里的杰走去。

其实平时酒吧来听他唱歌的人很少,只是今天杰举办这儿派对酒水全部免单,才有些人来蹭吃蹭喝地,这才显得人多了。

好不容易挤了过去,杰刚唱完一首歌,和几个熟识的人聊着天。我从背后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他转过头看看我,然后和别人打了招呼之后将我和羊带到了酒吧边上的卡座里。

我像四周望了望,并没有看到他的妻子,便故意问道:“杰,丑八怪去哪里了?”

杰那天看起来很高兴,没有因为这样的一句话而生气,如果放在平时,他早就抄起顺手的东西朝我砸过来了,即使没有顺手的,他也会脱了鞋马上拍我脸上。

“孩子要睡觉,所以她就没来。”他难得一次在听完我叫他老婆“丑八怪”之后,还能平静地告诉我他的老婆去哪里了。

羊在这时候对我们微笑了一下,然后他说他要去一下洗手间顺便要一杯酒,问我们要不要喝的,回来的时候顺便一起带过来。我和杰不约而同地摆摆手,他有些窘迫,吐了吐舌头,消失在人流中。

“为什么要找这样的一个男人做男朋友?”杰看着羊的背影触到我的耳边问道。

“没有什么为什么,玩玩呗!”

“许不是比他好很多?你怎么就愿意和这样一个头发遮了半边脸的男人在一起?”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没好气地说着:“那我也很漂亮啊!认识我那么多年你为什么没有把丑八怪给丢掉了喜欢我?”

当我再一次谈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杰的脸色变得非常不好看,脸上就像涂满了胶水一般,僵硬地看不出一点神色,许久才缓缓道:“你还太小,很多事情你还不白……”

我恨恨地看着他,感觉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的。是的,我喜欢他,从很久之前就喜欢了,没有什么为什么,喜欢了就是喜欢了,认真的。

就在这个时候羊回来了,看到这样尴尬的局面迅速将我带了出去,那一天不欢而散。

然后就在昨天晚上,我在杰的酒吧里再一次喝醉了,羊也来了,在我的怂恿下喝了几杯,他就醉了,我从来就没想过他那么容易就醉了,驮着他就在旁边的宾馆里开了一间房,然后他开始尝试着亲吻我,很木讷地将手放在我的大腿上摩擦着,我没有反抗,然后很自然地将他的外套脱了下来,但是刚脱完,他就后悔了。

他迅速将外套穿好,拍拍我的肩膀,认真说到:“我送你回去吧!岚”

“嗯?为什么?”我眉头皱了皱,定定地看着他,他像影子一般,在我的面前东倒西歪的,我揉揉眼睛,他还是在打旋。

他坐在床沿上摩挲着衣服的扣子,最后再确认一下衣服有没有穿好,回过头在我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继而说到:“起来我送你回去吧!这样子不好。”

我看了看他然后甩手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印上了五个手指印儿,嘴里骂咧咧地吐出来一句:“孬种!”

他可能是不想和我计较,扶起来我便将我往家里送,就这样出现文章开头的那一幕,然后我们就分手了。

我落了手机在杰那儿,走到半道上才想起来,又折回去取,到的时候许已经走了,醉意也少了一大半。

“许呢?”我坐在吧台前抬头看着杰问道。

“走了,刚刚他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杰递给我一杯透明的液体,顺口答道。

“不,我不喝酒了,我今天喝醉了……”我摆摆手,让他把酒放下。

“喝点儿吧!许走之前让我给你准备的花茶。”

“嗯?他怎么知道我会回来?”我疑惑不解地看着杰。

“因为他发现了这个啊!”他从衬衣的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我微笑着说。

我看着他一只只擦着杯子,然后将它们整整齐齐地放到一个纸箱子里,打了一个深沉的嗝,问道:“把杯子装起来做什么?上次告别会还真把这家酒吧也告别了?”我半开玩笑地说到。

“嗯,我决定不开酒吧了,带着我老婆离开这个地方。”他头都没抬一下,继续擦着杯子。

“去哪里?”我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惊声问道。

“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吧!这是我们夫妻俩共同的愿望,现在我就要去做这件事情了。”

“真不唱歌了?”

“不唱了,再唱下去,她的一生就白费了……”

“她的一生在遇到你之前就废了,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撇撇嘴,轻蔑地说出这句话,仰头喝点了那杯半凉的花茶,苦涩的味道瞬间盈满了我的口腔,“我去,这什么花茶,那么难喝?”

“苦丁呀!”杰在吧台里面微笑着。

“好吧!你真那么爱她呀?”我定定地看着他,嘴角嗫嚅着,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埋在心里的秘密说了出来:“你那么爱她,那你知不知道她是我爸献给许爸爸的礼物?你知不知道她还是我父母之间第三者?”也许是苦丁的味道让我瞬间清醒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脑子是那样的清醒。

“当年她答应那么做都是为了我……”杰一边说着,眼角已经濡湿了,“当年她为了让我念大学,为了支持我追求梦想,她才出卖自己,获得我继续发展下去的资本。”他说完了低下头认真地擦着杯子,他的手上不小心滴了一滴晶莹的泪珠儿,反射着微弱的光,活像一颗清澈无暇的钻石。

“那这些年你都知道咯?”我百感交集地看着杰,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知道啊!因为知道,所以我才更加珍惜她。”他平静地说完,将最后一只杯子也放进了纸箱子里,又在表面压了好几层气泡纸,合上盖子,缠得像一个炸药包似的,才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搬到的一旁,摞成一堆。

“你今天就走吗?”不知道许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嗯,是啊!”杰一边小心翼翼地码着箱子一边转过头告诉许。

“嗯!那晚点,我去送你们。”许说完话便匆匆走开了。

“真要走啊!”

“好吧!那我就不去送你了,我不喜欢离别……”我伸手抱了抱杰,匆匆走了出去。

踏出酒吧的时候,太阳已经快沉到地平线下面了,我抬头看了看远处的熹微的日光,像是凿壁偷来的,没有一点温度,我下意识紧了紧衣领,已经冬天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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