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对西风

这可能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段日子里和我说的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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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同学吴伟民。我初中的体育委员,拥有健壮的体魄,乐观而开朗。

我和他在初中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联系,像很多同学一样,曾经的同学也仅仅停留在曾经。若不是这两年同学聚会,估计我们是碰不上面的。

可又有谁会料到曾经体格强壮的体育委员会患上白血病,又有谁想到在这个可能是生命的最后时刻,让我有勇气去和他见面。我说过,我害怕这种见面。

但我答应去见他,还想给他带去雪师的《参透生死》。之前也有过类似的尝试,但总怕别人不接受,总怕别人说不吉利。于是错过了几次机缘,让我嗟叹不已。

伟民却答应了。从他在群里向同学们通报自己的病情,你就会感觉到一个强大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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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没有拒绝我送书给他也在我预料之中。

说实在的,伟民在我记忆里真的掏不出一点点和他之间的任何印迹,但并不影响我们在这一刻恍如隔世的亲兄弟。我感受到他在病床上的孤独和疼痛,感受到他对这个世界的留恋和叹息,也感受到他无所畏惧的坦荡和勇气。说真的,我无法想象自己处在这样的情况是否能如他一样。所以,我和院长说我很想去感化他,却悲叹自己没那份功力。他已经让我自叹不如!

“好兄弟,好兄弟!”我情不自禁地呼喊着他,他却反过来劝我早点休息。是的,夜了,夜深了,他还忍着病痛回我的信息,还在为我那一点可怜的同情心说了一句让我再也止不住泪水的话:

“如果不是疼痛那么厉害,能安详地离开,真的一点都不可怕的。”

我在深夜里痛哭,那颗肉做的心被痛快地撕扯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没为一个同学这样抽泣过。我的好兄弟,你说在奈何桥边喝的汤那么苦,可能有我的泪。你我虽不是亲兄弟,我们在同学年代所说的话可能还不如这篇短文的字数多,那有何妨?我从未敢在文章里用过同学的真姓名,但伟民兄弟,你是第一个,我相信你不会反对。因为,从现在起,我们就会永远留在文字里。来吧兄弟,如你所说,让我们一起笑对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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